慶兒不負神童之名,在孟家學堂的教考中拿了第一名,而且是斷層第一,於是順利錄取進學。
楓兒也還不錯,但他開蒙晚,年紀小,因此也只是堪堪中游而已,但也足以叫溫若年驚喜。
天可憐見,她前世生出了那麼個憊懶不愛念書的東西,如今碰上楓兒這樣肯上進又爭氣的,真覺得是撿到寶了。
慶兒的神童之名經此一考,徹底名噪京都。
要知道,他斷層踩下的第二名,今年已十六歲,是城西最年輕的舉人。
慶兒比他小了足足九歲,有此成績,沒人再懷疑他不是神童。
就連慶兒自己都是這麼認為的。
“父親,母親,你們放心吧,既然是貴妃娘娘宴請,五日以後的宮宴我一定好好表現。”
慶兒揚名立萬,驚動皇城,貴妃娘娘五日後舉行春花宴,便順便給陸家也下了帖子,還指名說要把神童公子帶去一見。
慶兒活了兩輩子,都沒出過這樣的風頭。
就連這幾日出門,都有不認識的叔伯牽著自家的小姑娘,特意尋來問“小公子可婚配否?”
真是暢快!
他就知道,他這次的選擇沒錯,跟著棠梨雖日子苦了點,但早晚有功成名達的一天。
一晃,到了宮宴前夕。
溫若年也在準備進宮事宜,卻在後花園碰見了帶著神童玩的棠梨,見到她,笑吟吟便問,
“嫂嫂明日也要去宮宴?”
溫若年反問,“不是神童的母親不能去?”
“那倒也不是。”棠梨意味深長的,“只是嫂嫂身份尷尬,人微言輕,若是逢上被貴人欺辱,哭訴都無門。”
溫若年眼中盛滿疑惑,棠梨便知曉她竟到現在還被矇在鼓裡。
於是笑意愈濃,“聽聞阿兄曾與舞陽公主情投意合,都到了議親的地步,若非阿兄忽然眼盲,只怕這樁姻緣如何也輪不到嫂嫂。”
溫若年知曉她是在挑撥,“此事我早就知曉。”
棠梨笑道,“那嫂嫂可也知曉,阿兄曾為公主一擲千金,只因未婚妻一句想冬日見鯉,便尋遍了上京城的鯉魚,公主說想要彩服花冠,阿兄便於盛夏酷暑時進山活捕七色鹿,只為獵得一匹為未婚妻製衣,博佳人一笑的深情高義嗎?”
溫若年沉默回了屋。
這種事情,犯不上棠梨去扯嘴上官司。
只是心裡卻難免不舒服。
尤其是那句“情投意合”叫她呼吸都滯了一滯,她從前只知他們議過親,卻不知原來是郎情妾意,兩廂情悅。
她雖對陸言蹊無甚鍾情,但驟然聽說自己素來冷淡的夫君曾對另一女子傾心,總覺得不是滋味......
原來他也不是冷淡啊。
只是對自己冷淡而已。
溫若年眼眶有些脹脹的。
一直到晚上陸言蹊回來用膳的時候,她還是拉著一張臉,不過陸言蹊看不見。
直至他發現今日的晚膳異常沉默時,他才覺出端倪,“怎麼了?”
想了想,遲疑的問,“是明日的宮宴不想去嗎?”
“我去不去有什麼要緊,反正你想去便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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