滿座的人嘩啦啦跪了一地，“參見四皇子妃！”
溫若年怔怔的，也跪下了，“參見四皇子妃。”心中五味雜陳。
四皇子妃端嚴的目光掃視一圈，落在舞陽公主憤憤不平的臉上，嘆氣，
“小妹，你都是出嫁婦了，怎麼遇事還是如此焦躁，去，母妃找你，別杵在這裡了。”
舞陽公主恨恨瞪了溫若年一眼，走了。
四皇子妃這才回轉了目光，居於主位之上，神色頗有些複雜，問溫若年，
“你前日的信，我已經收到了，好端端的，為何要給長房供奉平妻之位？”
四皇子妃語氣淡淡，聽不出喜怒，只是目光定在棠梨身上便再也沒有挪開過。
溫若年恭恭敬敬，“回娘娘，是棠夫人不忍見生母靈位無依，想將其供奉在溫家祠堂，也好受些香火。”
家醜不好言明。
四皇子妃聽出她有意的委婉，也看見女客們看向這邊探究的眼神。
她冷笑一聲，意味不明的說道，“棠夫人倒是孝順，只是也不知她娘有何貢獻，也配受溫氏子嗣世世代代的香火供奉？”
溫若年搖搖頭，“臣婦也不知。”
........
她又問棠梨，“棠夫人，你說。”
棠梨不敢說。
不僅不敢說，她還有些後悔今日來這裡了。
心裡不由得暗罵，她娘當平妻的事情告訴她爹和各位族老就行了，幹嘛還要告訴這個瘟神！
當年她娘病死，她爹想把她接回陸家正名，那位大夫人抵死不肯，還攛掇著一雙兒女作亂，她五歲的時候，就被這位大她七歲的異母姐姐打得吐血。
匆匆忙忙行了禮就想走，可下一秒，四皇子妃氣勢如虹的冷喝傳來，
“站住！”
“聽說你問了族老，問了溫大老爺，呵，我倒想聽聽你娘有多大的冤屈，值得如此興師動眾進我溫家祠堂？”
＊
四皇子妃擺明了不肯罷休。
溫若年悄悄退到一邊，事情演變到現在，已經與她無關了。
這麼多人看著，棠梨的頭都埋到脖子裡去了，也不敢再說她娘救過大老爺的話，只吞吞吐吐道，
“皇子妃娘娘，今日是宮宴，不宜談家事。”
四皇子妃淡笑，“原來你也知道你娘是個爬床的賤婢，上不得檯面，不敢讓別人知道，是不是？”
..........
棠梨一雙眼珠子都險些瞪了出來，“你血口噴人！”
她也顧不得規矩不規矩了。
人群裡的竊竊私語聲幾乎要把她淹沒，
“爬床的婢女？棠梨不是侯夫人嗎，她娘竟然是個婢女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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