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言蹊疑惑,為什麼他就想去?
溫若年語氣帶刺,“難道你不想去?”
.....
一頓飯吃的無甚滋味。
好在溫若年不是擰巴的人,安寢前,她直給的問道,
“明日宸貴妃宴請,舞陽公主肯定要去,若你覺得我在場不方便,我便不去了。”
......
陸言蹊又好氣又好笑,“她去不去,與你有什麼干係?”
“怎麼沒幹系?你們故人相逢,我去了豈不尷尬?”
“我與她早就退親了。”
“你那是因為眼盲,所以才不得已退的親,若你有的選,你當然不會退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我當然不會退?”
“因為你喜歡她!!”
振聾發聵的語句一出,陸言蹊沉默,溫若年委屈的眼眶微紅,芳菲苑裡卻是和樂融融。
聽說主院裡爭吵了足足一炷香時間,棠梨心裡別提多舒坦了。
夫妻不恩不愛,養了個兒子還是廢物,要換做是她,半夜躲被子裡都得偷偷哭。
慶兒換好了衣裳,穿上來給棠梨和陸渝看。
竹葉松柏紋樣的小袍,紫色小鹿頭冠,看上去斯文又俊逸,十足一個小小貴公子的模樣。
陸渝囑咐道,“貴妃娘娘指名要你去,殊榮雖盛,但你切莫掉以輕心,到時候貴人們極有可能現場考你.......”
棠梨早對兒子愛的不行,當下攬在懷裡抱著,“考就考,我兒子連舉人都能考過,什麼樣的場面應付不來?”
慶兒也說,“母親說的對,就算真有貴人要考我,也只是再給兒子一次揚名立萬的機會罷了。”
這話說的棠梨愛聽,心肝肉兒的叫著,母子天倫了好一會兒才撒開手。
與此同時的孟家學堂,夫子先生齊聚一堂。
“不知這陸姓學子究竟用了什麼高超法子,竟能在監考如此森嚴的情況下作弊成功。”
“我記得他當時和陳舉人坐的很近,會不會是抄了陳舉人的?可陳舉人自己都沒陸學子考的好啊........”
“哎哎哎,真是荒誕不經,一個七歲小兒,竟把我們這群老頭子都哄騙過去了。”
神童不神童的,也只是記憶強些,讀書快些,領悟深些罷了,怎可能七歲的時候就勝過舉人?
若真如此,莫說是孟家學堂,便是翰林院,宮裡的上書房,都該叫陸慶兒一聲老師。
因此陸慶兒這次的頭名,孟家學堂根本無一夫子認。
現在想來,就連那傳聞中羞慚致仕的張南陽先生,想必也是蒙了不白之冤。
七八名夫子討論了半天,也沒討論出陸慶兒到底是怎麼作的弊。
好在這時候宸貴妃派人傳話來,說此事皇宮會有主張,讓他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。
他們這才鬆了一口氣,如蒙大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