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。”
張南陽臉頰消瘦了一圈,深深一拜。
皇帝認得張南陽,就是那個倔脾氣的怪老頭,要不是他脾氣太硬,早已該是太師之榮。
“草民教導過陸公子一些時日,尚存留了些他的答卷,請陛下過目。”
皇帝接過宣紙。
一張張看過去,臉色也一寸一寸變得鐵青。
再抬起頭時,面色只餘無盡的冰寒,“這些當真是陸慶兒親筆所寫?”
“是。”張南陽的聲音有股長者的滄桑。
皇帝點頭,冷笑,“沒教好孩子,都是陸渝之過。即日起,淮南侯府革爵。”
陸渝從外面匆匆趕來時,聽見的便是這句話。
他一個趔趄,撲通一聲砸在地上,連連匍匐前進,口中高聲喊著冤枉,“陛下明鑑,臣不知此事,臣赤膽忠心日月可鑑啊陛下!!”
“陛下明鑑!!就算微臣這麼教了,他七歲小兒懂得什麼?又怎麼可能字字不落寫在卷中?陛下,臣真的是被人冤枉的!!!”
關鍵時刻,陸渝的腦瓜子轉的還是挺快的。
此言一出,陛下果然又有了幾分猶豫,危險而審視的目光在陸渝和陸慶兒臉上來回掃蕩。
“依臣婦看,此事應該確實與侯爺無關。”溫若年忽然開口。
陸渝忙像找到救命稻草一般,“對對對,我嫂子都說了,這事兒與我無關!”
陸言蹊神色微暗。
陸渝深深感激的看著溫若年。
下一秒,他聽得她說,“所以臣婦認為,這陸慶兒應該是妖童轉世來的,就是為了禍亂江山朝綱。”
陸慶兒震驚的瞪大了眼。
陸渝怒斥,“你血口噴人!什麼妖童!這世上怎可能有這種東西!!”
“有神童,為何不能有妖童?你兒子名滿京城的時候是神,現在從神壇墜下,可不就是妖了?”
“我兒子絕不是妖童!!”
“不是妖童?侯爺的意思就還是你教子無方咯?”
陸渝氣結,“你無恥!!!”
帝王一聲厲喝,“夠了!”
現場再次鴉雀無聲,陸渝驚恐的渾身發顫,棠梨醒了之後也是面色慘白,和陸慶兒一起跪在下首等著發落
皇帝沉思。
不論如何,這答卷是從陸家搜出來的,今日這變革之法也實打實是陸慶兒寫出來的..........
“淮南侯之子窺探朝廷機密,妄議朝政,皆因淮南侯教子無方之過錯,今褫淮南侯侯爵之位,貶為輕車都尉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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