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色大驚大變,隨即膝蓋一軟,就栽在了地上,含著驚惶無措的哭腔,“母親救我!”
是看向溫若年說的。
溫若年轉頭對棠梨道,“你兒子讓你救他。”
棠梨救個屁!
不僅不救,還口口聲聲向老夫人進言要把這孩子打死了完事兒。她盼了那麼久才做成侯夫人的美夢,現下卻因一個毫無感情基礎的養子毀於一旦,焉能不氣?
“真是個禍根孽胎,還好你不是我親兒子,誰攤上你誰倒黴,你也配為人子女?”
棠梨猶自憤憤抱怨,慶兒終於忍不住了,擒著含淚帶血的眸,兇狠的看著她,
“我不配為人子女,你就配為人母親?我每日上書房,你不曾送過我一日。我每晚做功課,你不曾伴讀過一回,更莫說我渴了,餓了,冷了,你更是從未問過一句!”
“哪有當母親當成你這樣的?我若有慈母,定不會是現在的模樣,但你就算碰上好孩子,也照樣養廢!”
棠梨一巴掌抽在慶兒臉上。
神色卻不是惱怒,而是可笑,是荒謬,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,
“陸慶兒,學習是為你自己學,不是為我,我憑什麼要陪你讀書,送你上學?”
“你不想念書怎麼不早說?我大可另擇一個不叫我操心課業的孩兒!陸慶兒,你給我滾蛋!我不要你了!”
摔鍋砸碗的吵鬧聲,驚醒了昏迷中的陸渝。
他艱難地睜開眼,白日的混亂記憶一股腦湧上來,他頭痛欲裂,卻也恍惚記得自己被奪了爵位。
而慶兒“哇”的一聲哭出來,撲到陸渝身上,“父親!棠梨不要我了!棠梨說她要打死我!父親,我不想讓她當我娘了,我還想讓母親當我娘,嗚嗚嗚嗚嗚嗚。”
棠梨也哭,“阿渝,他把咱們的爵位都害沒了,這孩子打死都不足惜!你快來發個話啊!”
陸渝能發什麼話?
他現在連說話都費力。
一想到爵位沒了,他恨不得一覺睡死過去,死了拉倒。
可屋裡口口聲聲要他主持公道的人還在等著他,他疲憊的開口,“不能打死慶兒,也不能賣,繼續養著。”
棠梨和慶兒同時震驚開口,“為什麼!?”
棠梨不同意,為什麼還要養著這個禍頭子?
慶兒也不同意,為什麼還要讓自己養在棠梨身邊?他還是想讓溫若年當他娘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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