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年,若真是張學究來授課,這學我們也要上!”
一旁的房媽媽見棠梨無措,好心低聲與她說了這張學究的來歷,棠梨聞言一驚,沒想到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張學究從前竟是太子師。
可,可這五千兩實在是太多了啊......
以陸家如今的家底,哪裡拿的出五千兩......
陸老夫人問溫若年能否先幫忙墊付,溫若年乾脆拒絕,“我也沒錢。”
陸老夫人又問能否分期付,溫若年笑笑,“那得去問問張學究肯不肯。”
陸老夫人一噎,只得打消了拐彎抹角讓溫若年付錢的心思。
棠梨見狀急了,“母親,這位張先生博古通今,咱們萬萬不能錯失良機啊......”
這等良師,那是真正的有市無價!光憑銀子都請不過來的!
陸老夫人哪裡不知?可眼下她又能有什麼辦法!
說到底還是怪那五萬兩銀子掏空了陸家家底,不然他們又怎會困厄到五千兩都拿不出.......
“若年,既人是你請來的,你就得琢磨個辦法出來!”
“再者,你也是慶兒的伯母,為他操心學業一事也是應該的。”
陸老夫人緊緊盯著溫若年。
溫若年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茶,隨即悠悠開口,“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。”
“若是教導學生,自然是要收束脩。可若是慶兒作為楓兒的陪讀去聽學,那便不用了。”
此言一出,棠梨斷然拒絕,“不可!”
開什麼玩笑,慶兒是侯爵之子,楓兒算個什麼?讓慶兒給他做陪讀,豈非讓全府人都知曉慶兒的地位不如楓兒?
溫若年笑笑,“那我就沒辦法了。”
又不想出錢,又不肯跌了面子,天下哪裡有這樣好的事兒?
最後還是陸老夫人一錘定音,“陪讀就陪讀,只要能讓慶兒去聽學,這些小節不必顧及!”
到底不是親孫子,有學上就行,其餘小事沒那麼上心。
棠梨回屋的時候垂頭喪氣如同鵪鶉。
慶兒得知自己給楓兒做了陪讀,卻是罕見的沒有半分不平,而是安慰棠梨,
“母親,只要認真求學,這些都是虛名。兒子都不放在心上,母親又何必介懷?”
棠梨緊緊握著他的手,“好孩子,你是個有心氣的,到時候一定要給為娘爭口氣!”
慶兒乖巧應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