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此事是他放出去的訊息,讓人去城王封地說那位小千金如今就在京中,這才讓城王一家提前了行程。
一晚上恩愛繾綣,連棠梨遞過來的大補之藥都喝了個乾淨,龍騰虎躍,百轉千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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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若年這幾日忙得很,楓兒雖考上孟家學堂,但排名略後,每晚都溫書至深夜。
她接管了好幾家生意鋪子,忙得無暇,陸言蹊便把教導孩兒的重任攬到了自己身上。
一日午後,溫若年撐著頭看見這父子倆寫字的場景,忽然便覺得異常的和諧。
若有一日她有了自己的親生孩兒,想必也是這般好光景。
她想著想著把自己想得臉紅,一回神,見父子兩人都看著自己。
“唰”的一下,臉更紅了。
轉而又兀自慶幸,還好陸言蹊看不見,不然自己豈不是被他看了個底朝天?
下一秒,她聽楓兒說,“母親,你臉紅什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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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若年作勢瞪了楓兒一眼。
這孩子剛來的時候靦腆又斯文,現下相處了這些時日,性子倒開朗了些,也會主動與大人說笑了。
她想到什麼,問,“夫君,前些日子我父親為你尋來的那個藥方,吃著可有效嗎?”
陸言蹊嘴角含著笑,“說來還未登門謝過岳父,服藥之後好多了,有時候已經能看見些光亮了。”
溫若年大喜。
於是便說道,“父親派人傳話,說服藥若有效用,之後就可以每日以藥草敷於眼上,會好的更快。”
“好,都聽夫人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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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陸言蹊性子古怪,非嫌下人手腳粗笨。於是溫若年每日除了忙生意以外,每晚回來還要親自給他敷藥。
“聽說棠梨和慶兒已經和好如初。”這天晚上,陸言蹊忽然說道。
棠梨提了一嘴想吃山梨,慶兒竟孤身跑到山上徹夜未歸,被人找到的時候他正被幾隻大熊逼在山洞裡,手上還死死攥著幾隻山梨。
訊息傳到棠梨耳中,她大為感動,一對母子也就此冰釋前嫌,情誼更甚從前。
溫若年彎眉淺笑,倒並不意外,畢竟她也聽說,城王下個月就要回京了。
不枉她特意去信給四皇子妃,逼得她在宮宴當眾發難,棠梨的身世被京都巷口津津樂道,若再如此下去,只怕陸府的聲譽也要連帶著被敗個乾淨。
這才引得陸渝心急,想方設法提前了認親。
揚湯止沸,怎比得上釜底抽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