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京都巷口多了兩大傳言。
一則是慶兒為妖童轉世,二則是棠梨的母親是個爬床婢女。
都是捕風捉影的傳聞,可說的人多了,難免便有了三分真。
這幾日,陸家後院裡也不安寧,連僕從丫鬟看棠梨的目光都透著鄙夷。
原來連良家子都不算啊!竟是個這樣齷齪身世的,也難怪會搶了自家主子的親了,也是,這樣的人什麼事做不出來?
棠梨原吩咐掌了幾個嚼舌根的嘴,結果根本不起效,反而越說越烈了。
她沒辦法,索性閉門不出,耳不聽為靜。
好在陸渝並未因近日之事對她有所冷待,反而對她更甚從前了。
“梨兒,你莫要在意別人議論你的身世,無論你是郡主王妃,還是丫鬟奴才,你都是我心頭明月。”
棠梨感動的依偎在陸渝懷中,得夫如此,夫復何求?
陸渝見狀趁勢便提出,“慶兒都在外面跪了三個時辰了,不如讓他進來說話?”
一提這事兒,棠梨就豁然變了臉色,“不可能!”
“他就算是跪死在外頭,我也不可能原諒他,更不可能繼續養他!”
這孩子都當著自己的面認別人當娘了,她是決計不可能再養他了。
可陸渝曉之以情動之以理,又是說稚子年幼,又是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,又是說慶兒孝心日月可鑑,不如聽聽他想說什麼再做打算。
還能做什麼打算?
棠梨冷笑,“你沒聽他那天說的?要溫若年當他娘,嫌我這個娘做的不稱職呢!”
她原以為陸渝會偏著她說的,卻沒想到他沉默半刻,說,“你與個孩子計較什麼?他們向來是誰對自己好就喜歡誰.......”
這話說的,還成她的錯了?怪她對慶兒不夠好?
她滿肚子的氣,就是不肯見慶兒,還對陸渝疑惑起來,“你對這孩子倒是寬容,要不是我委實沒生養過,還真覺得你是他親爹呢。”
陸渝乾笑兩聲,沒應聲。
用完晚膳,偷偷找了個機會和慶兒說話。
“你娘還在氣頭上,這幾日你且好好表現,女人家心軟,你多說些好話她會原諒你的。”
慶兒坐在地磚上,雙臂抱著膝,把腦袋埋進去,聲音透出來顯得悶悶的,
“你說城王府下個月就回京,是真的嗎?”
“千真萬確。”
陸渝說,“所以到了這節骨眼,咱倆可不能功虧一簣,下個月咱們幫棠梨認了親,到時候我就是郡馬,你就是小世子,還在乎現在受的這點委屈?”
慶兒嘆了一口氣,“知道了。”
陸渝這才放心進了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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