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,他的命實在是不值錢。
最起碼,丁點兒也入不得溫若年的眼。
她牽了楓兒的手,進了屋。
慶兒想跟上去,卻被老婦一把薅回來,“走,跟老孃回家種地去!”
他不走,老婦就把他攀著柱子的手指一個一個掰開,掰的鮮血淋漓,然後把他拽走了。
在她眼裡,慶兒的價值還不如自己地裡那幾畝苞谷。
......
慶兒被帶回了劉家。
一個茅草屋,兩個朝天爐,病殃殃的銀髮老太和醉醺醺深夜才回來的糙男人,再加上一個年方四十如六十許的王秀蘭,這就是劉家全部的人口與家當。
慶兒一到劉家,就哭了。
空蕩蕩的茅屋,陰嗖嗖的冷風,連個窗戶紙都沒有,北風嗚嗚一吹,怒嚎著翻滾進屋,凍得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。
簡直是家徒四壁!
這樣的地方怎麼住人?
他前世今生兩輩子,都沒住過這麼破爛的屋!
他趁著王秀蘭不注意,扭頭就跑。
他要跑回去,跑回皇子府,跑回母親的身邊,他的親生父母怎麼能這麼家徒四壁呢?他不信!
一轉身,迎面撞上一個堅硬的胸膛,痛得他眼冒金星。
下一秒,他被提小雞仔一般提溜起來,五大三粗的漢子朝他臉上狠狠啐了一口,“殺千刀的臭崽子,你是老子生的,想跑哪兒去?”
慶兒在他手中拼命掙扎不開,“我不是你兒子!我父親是七皇子,我是國公千金的兒子,你們這些窮酸百姓別來沾邊!”
那男人哈哈大笑。
笑完,陰狠道,“在金窩裡待了幾年,就不肯認你老子娘了,還七皇子?我呸!睜大你的狗眼看看,你親爹是老子,是老子劉二狗!”
慶兒迷迷糊糊睜開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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