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錯,所以我得離開這裡。再待在這裡,我不會再是我了,只會淪為不知被什麼控制的傀儡。”
弗格森撫著胸口,感受著那屬於戰士的強勁的心跳,它一直在提醒,只是自己充耳不聞:
“你很強,不單單是你的劍術。我真的不知道,你這麼年輕,是怎麼做到的。”
“哎,強嗎?”
雷歐挑眉:“真是羨慕你啊,在你這個年紀碰上我這麼強的,未來前途無量啊!畢竟能和我交手還活下來的人可不多!哈哈哈!”
弗格森也不生氣,知道他在調侃自己說他年紀的事:
“會在這裡待很久?”
“不會。說真的,新鮮感已經沒了,就是那一套嘛,換湯不換藥。”
旅館已在眼前,雷歐伸出手:
“我很強,所以沒關係。不過你很久沒正經當傭兵了吧?幹我們這一行的,你懂的,別那麼輕易的就死了!”
弗格森用力握住他的手,瀟灑轉身揮手。沒走幾步,雷歐的聲音追來:
“喂!你那破刀扔了吧!換把長點的傢伙,興許能多活幾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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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
競技場頂層的豪華辦公室內,氣氛截然不同。
一名金髮男子慵懶地靠在椅背上,修長的腿隨意搭在價值不菲的辦公桌上,指尖捻起一顆水晶盤中的精緻水果放入口中,慢條斯理地翻看著堆積如山的檔案。
辦公桌前,一群競技場負責人汗如雨下,大氣不敢出。
“僅僅一年,致殘率就高達七成!”
金髮男子指尖敲擊著一份報告,聲音冰冷,
“這意味著什麼?你,說。”他隨意點向一名負責人。
那人渾身一顫:
“大、大人!都是館主的意思!我們也是……”
金髮男子抬手製止,眼神示意旁邊的副官,
辦公室大門隨即被推開,身穿雪白鎧甲的衛兵拖著一個鼻青臉腫、身著華服的人進來,像扔麻袋般丟在地上。
“這位,就是我們的館主大人吧?”金髮男子語氣玩味。
負責人們搗蒜般點頭。
突然,金髮男子猛地一拍桌子!名貴的硬木桌面瞬間裂開一道縫隙:
“誰!誰幹的!是誰!還有王法嗎!還有天理嗎?竟然把館主打這樣!是你嗎?’
他怒指副官。副官微笑著搖頭。
金髮男子目光如電,瞬間鎖定另一名負責人:
“那就是你!”
那負責人“噗通”跪倒,涕淚橫流:“不是我,真不是我!館主他已經很久沒來過競技場了!我們什麼事也不知道!”
“不知道?”
金髮男子冷笑一聲,一腳踹在地上的館主身上,引來一聲痛苦的嗚咽。
似乎還不解氣,他又踢了一腳,聽著館主的慘叫和求饒,這才繼續對著這群負責人大罵:
“知道北方要塞面對獸人進攻,一年的戰損率是多少嗎?也不過你們致殘率的一半!”
他的聲音陡然拔高,怒意勃發:
“媽的!一年給帝國製造這麼多傷殘,就憑你們上繳的那點稅收?嗯?你們不是很會坐莊嗎,很會算嗎!誰來告訴我,這筆賬怎麼算?!”
一個負責人顫顫巍巍想要辯解:
“可以前都..”
“什麼以前,現在是現在!”
金髮男子厲聲打斷:“我不管你們這歷史有多久遠,總之,現在帝國絕不允許這種事再發生!把這些傢伙給我帶走,把財務部門的全部給我帶過來,這些賬目明顯有問題!等等!地上這傢伙也給我抬走!這地毯很貴的,不要讓這死豬糟蹋了。”
“把財務,醫療部的人叫來。”
一通威嚇之下,競技場的種種都被這些曾經的“人生贏家”吐露出來。
從他們口中的形容,這競技場還真是一個吃人的地方,這帝國的天下還有多少這樣的地方?金髮男子搖了搖頭,繼續翻閱手中的文書。
直至深夜時分,待辦公室恢復空曠,金髮男子坐回柔軟的皮椅,望向窗外喧囂的競技場,深深嘆了口氣。
忽然,他像是想起什麼,眼睛一亮,一拍腦袋,連忙招呼副官:
“那個什麼,對,你立刻坐飛龍回帝都,去找卡洛琳,她現在在外面是職位來的?噢!也是將軍,搞那麼多將軍幹嘛真是!”
副官面露難色:“您是說...那位卡洛琳將軍?”
他俯身在裂開的桌面上奮筆疾書,隨口答道:
“那還能是誰,從哪也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卡洛琳將軍了!給給!”
副官接過調令,只掃了一眼,臉色更難看了:
“卡洛琳將軍和五個直屬白銀戍衛兵...大人,你這...她,你懂的,脾氣出了名的....”
金髮男子長髮一甩,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:
“我都不怕你怕什麼,出了事允許你用我來頂包。”
待到副官轉身離開,他想到即將展開的計劃,興奮地搓了搓手,要是那個人在這裡,肯定會吐槽他這蒼蠅搓手的習慣怎麼還在。
而此刻,癱在旅館床上的雷歐,口水浸溼了枕頭,對即將降臨的大事件一無所知。
一場專門為他設計的計劃,正悄然拉開帷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