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麼會知道?
餘光瞥見他那白衣左上角的口袋位置,印有高家武館的印記。
阮星若眯起眸:“你是誰?”
高翔激動解釋:“阮小姐!我是高家武館的人,只是臨時被那兩個小子請來當保鏢!我和他們只有僱傭關係,沒有其他關係!”
“哦?”阮星若拉長音調:“他們請來的保鏢,就任憑看著他們被打?不怕找你秋後算賬?”
高翔摸了摸後腦勺,嘿嘿一笑,一臉憨樣:“沒事,頂多就不給工資,我不差那點錢。”
說起來,他作為武館的傳承人,這些年找他做保鏢的富人不計其數。
也是最近因為看到外交部長夫人被揍的那影片,才讓他有了涉足這圈的心思。
影片那女孩出手極霸道,和他高祖姑奶奶留下的拳法簡直一模一樣!
可惜影片太模糊,他到處打聽,想找到出手的那女孩。
直到他今天收到賀子洋被人脫光綁到垃圾車的訊息,莫名的直覺指引他,一定和那女孩有關係。
這也是他剛才沒有出手的原因。
高翔面露紅光,剋制地詢問:“阮小姐……請問,你就是那天在畫展門口暴打外交部長夫人那女孩,對吧?”
阮星若頭疼。
真是好事不出門,壞事傳千里。
“你還有事?”她懶得再應付。
“我!我!我能當你小弟嗎?”高翔雙手抱拳,單膝跪地,補充道:“不要錢那種!”
阮星若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熱情,只有在她當女帝那些年,才能感受到的諂媚。
哦,不,還有小影片裡刷到的電子奸臣。
她輕笑一聲,來了興趣。
“好啊,你去把草叢裡,那隻偷聽的小兔子抓出來。”
高翔一愣。
這片荒地還有兔子?
他順著阮星若的視線下了坡。
定睛仔細一看,有一處草叢的確矮了一叢。
而且風吹過的動向,也此起彼伏。
“得嘞!”他當即跑到草叢裡。
直到看到裡面藏的小女孩,傻眼了。
這玩楞怎麼還是個人?
小女孩粉雕玉琢的,像個軟糯的白團子。
身上還穿著粉色兔兔睡衣,正瘋狂向他使眼色,無聲的口型向他“拜託”。
高翔咬了咬牙,狠下心:“對不住了!那是我未來大姐!小兔子,跟我走吧!”
誰料下一秒,這小女孩當場裝暈。
高翔氣笑了。
這能難倒他?
他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紳士!小孩子也不例外!
高翔戳了戳手,提著女孩的睡衣領就拎起來。
“阮小姐,我抓到了!”
他晃了晃手中的小女孩。
結果人毫無動靜,臉色蒼白,像是身負重病。
高翔有些不確定,但把人拎上坡,都沒有見甦醒跡象。
“老……老大!她好像暈過去了!”
高翔自然地改口,眼神滿是驚慌。
這片畢竟是富人區,這小女孩一看就有錢小孩。
他可不想和這群人攤上人命官司!
阮星若看著小女孩吐出的小舌頭,薄唇輕輕上揚。
她彎腰靠近,按住小女孩人中的位置。
“沒什麼大礙,送去火化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