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阮嘉屹只是在會所玩玩。
阮正陽還覺得沒什麼,京市這幫二代,哪個在外面不是左摟右抱的?
可今天!阮嘉屹的行徑已然觸犯到阮正陽的底線。
“你可是咱們家唯一一個男孩,你竟然!”
阮正陽都覺得羞臊,實在說不出後面的話。
旁人說生兒育女都是開玩笑,阮嘉屹還真的付諸行動了!
阮嘉屹仰著頭,“我是被算計的,要不是阮星若給我下藥,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荒唐事?我喜歡的是女人啊!”
一想到自己今天下午竟跟個女人一樣被人玷汙了,阮嘉屹也覺得難受的很。
心裡像堵了一塊大石頭一樣。
關鍵這事兒還被這麼多人看到了,他以後該怎麼在京市做人?
阮嘉屹在外做了爛事兒,這筆賬又被算到阮星若頭上,阮老夫人也聽不下去了。
她冷笑一聲。
“你心思不正害了自己,又和星若有什麼關係?”
“從小到大,家裡人有什麼地方虧待你的?好吃好喝供養著,你要的東西,你爸媽恨不得雙手捧到你面前,高中不學好他們就花了大價錢把你送到國外去深造,可你在外面學了什麼髒東西回來?”
阮老夫人沒有親眼看到,卻從別人耳中聽了事情經過。
“喜歡男人或是女人都沒人管你,咱們家也不是那種不開明的家庭,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在你妹妹的升學宴上做這種骯髒齷齪的事情!”
阮老夫人伸出來的手指輕顫著,臉上只寫滿了恨鐵不成鋼。
她一隻手按著隱隱作痛的額頭,“打!最好把這混小子的腿打斷,讓他以後再也不能出去鬼混!我們阮家也不是養不起一個瘸子!”
人教人百次不會,事兒教人一次就會。
阮老夫人這一次是鐵了心要給阮嘉屹一個教訓。
阮嘉屹心頭一緊,他看得出來,這次祖母和爸都不是在開玩笑。
他跪著,姿勢有些滑稽的挪動到阮夫人跟前,伸手抱住了她大腿。
“媽,你快勸勸我爸呀!我才二十多歲,我不能沒有腿,我還年輕呢。我知道我這次做錯了,以後我絕不會再有任何歪心思,你讓我爸趕緊把這東西收起來,我害怕!”
阮嘉屹活了二十多歲,從來沒吃過什麼苦頭,看著那個跟自己小臂差不多粗細的棍子,他真的怕了。
好大兒跪在身前苦苦哀求,軟夫人的心就像被水泡了一樣,一下就化了。
她看了看阮老夫人,又看看阮正陽。
“咱們說說氣話,讓嘉屹長點記性也就算了,真把他的腿打斷了,畢竟咱們也不忍心,這孩子是咱們從小看到大的——”
以往,阮正陽一定會順著阮夫人給的臺階下來。
但今天阮正陽的態度格外堅定。
“咱們家的臉都快丟到國外去了,還要傳承香火有什麼用?再說這個混小子喜歡男人,你以為他能給咱們家傳承香火?”
阮正陽只覺得自己從前對阮嘉屹的寵愛和偏向都像是個笑話。
為了這個劣跡斑斑的兒子,他們一家人付出的太多了。
他一隻手提著阮嘉屹的脖領,麻木的抬起棍子,狠狠在阮嘉屹背上打了幾下。
“從今往後,你就當沒有我這個爸,你要在外面做什麼,不會有人再管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