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再不喜,這下心裡也多了幾分心疼。
“路上小心。”她說出口,腳步卻還釘在門口。
溫時雋卻大喜過望,笑得虎牙露出來,“好。”
一步三回頭的,終是一扇冷門關上,把人送走。
昨晚散場,被周旖送回住處之前,她倒是抓住機會加了祁月亮的微信,不過申請現在還未透過。
祁月笙委婉表示過,如果祁月笙還在,一定看不得他這副在刀尖上舔血的樣子,他卻很兇狠地看著她,一雙眸子如籠了霧,又沉又朦朧,只讓人感覺情緒是說不出的重。
“我再說一遍,我姐沒有死,當年她沒跟我告別,她一定不會出事。你少造她的謠。”
這些話在祁月笙心上跳,擾得她一宿都沒睡著。
她該怎麼告訴他,她打聽來的訊息,祁月笙早在三年前就銷戶,徹底告別了這個世界。
可看到祁月亮滿臉是血的樣子,她忽然就說不出口。
也許就是為了他姐姐,他才做了這麼危險的行當?
祁月笙又申請了一遍,這次的申請訊息是:“也許我就是你的姐姐,你介不介意用科學來驗證下?”
這下不過五分鐘,祁月亮就透過了。
他卻是很牴觸,“我姐姐不會忘記我,我也沒空陪你搞這種無聊的戲倆。”
祁月笙頓了頓,想起他在拳場傷痕累累,腿腳上都有傷,現在還在養傷階段,確實也不方便陪她去醫院。
而且這犟小子,現在根本轉不過這個彎,還是先別勸了。
她只有一個條件,“先別刪我,說不定後來你想通了,回心轉意,有備無患。”
他沒回復什麼,卻也沒刪她。
祁月笙算是鬆了口氣。
她這段時間清閒下來,無事可做,幾乎要轉行成了半個偵探。
蘇雨煙幾次打電話過來,約她出去玩,說假期放久了,劇院裡的人可是會罵她耍大牌,以後想回去怕是會很難。
祁月笙知道這些理,她本也不打算放多久的假,只是前段時間舒爾的折騰外加耳膜破裂養傷,一直沒回過神來。
最近又新整理出一些頭緒。
除了祁月亮,祁月笙的世界裡,還有另一個好閨蜜——談漾。
據說是位富家小姐,雖然比不上旅城的覃家和溫家,但家境也頗為殷實。
她找到墓地的負責人,對方說,談漾幾乎每年都來祭拜,而且次數還不少。每次都是大包小包,毫不吝嗇。
祁月笙打聽了下她來的時間。
“每年過節都來,什麼傳統節日,還有情人節和逝者的生日,一年要來十幾趟,很少見這麼勤的。”
她隨口胡編,“說不定只是思念摯友。”閨蜜那可是朝夕相處的,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說到你的心坎上,沒了閨蜜,日思夜想都是輕的,有好些都要專門去療傷。
但是負責人下一句話就把她從沉浸式的思維裡揪了出來,“但她看起來不傷心,整天抱著酒對著逝者侃大山,一侃好幾個小時。”
祁月笙驚了都。
“下次有機會,你們可以見見。話說,你長得和墓碑上的人真的很像。”祁月笙滿頭冷汗,不知該慶幸老闆眼力好還是眼力差了。
但她還是笑了笑道:“好,下次有機會一定。不過,您有她的聯絡方式嗎?如果有,可以給我一下嗎?”
負責人對談漾很熟悉,因為她不光來看,還要給墓碑做定期維護,負責人需要定時給她彙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