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近中午,祁月笙家的門鈴按響,她看著拉著窗簾的房間,頗有種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。
在睡袍外披了件衣服,她下床,從貓眼裡往外看。
是溫時雋。
幾日不見,他下巴上青了一片,原本多情明媚的桃花眼也垂著,看起來憔悴得很。
祁月笙心裡一揪。
隔著門和貓眼,溫時雋聽見了祁月笙走近的聲音,他的眼眶登時紅了,情真意切地咀嚼她的名字,“輕輕,你開門。”
祁月笙心下一痛,眼眶也紅了,但她側過身,搖頭。
“你回去吧,我這幾天想好好休息下。”
他的呼吸重了下,聲音裡帶了幾分壓抑,“輕輕,你給我看一眼,就一眼就行。”
“我怕你不好,昨晚你自己去地下拳場,一定嚇到了吧?”
祁月笙死死掐著掌心,不敢出聲,怕一張口就忍不住質問。
為什麼看到祁月亮她會有不由自主地追上去,如果她不是祁月笙,單是靠好奇,就能驅動她的腿,讓她打破自己的慣例去地下拳場嗎?
她皺著眉,自己也想不清這點,只知道她現在心情不是極佳,不想在這時和祁月亮討論這個問題。
甚至她說的話並不禮貌,“昨晚是覃總派人送我回來的,我很安全,你不用擔心。”
“真的嗎?”
“真的。”
“我要看一眼才能安心。”
祁月笙不肯,“你帶了東西來,就放門口吧。我就不開門了,你也不要讓我難做。”
是溫時雋不肯坦白,所以她立了規矩,絕不能輕易讓步。
這是她的底線,溫時雋是清楚的,不能犯規。
或許是清楚這點,她站在門口等了片刻,聽見他離開的聲音。
祁月笙又等了片刻,確定沒聲音了,這才開啟屋門。
門口是一些新鮮食材,他看來是想進來給她做飯的,沒想到她脾氣這麼硬,一點不肯讓步。
“輕輕?”一道驚喜的聲音從前方傳來。
祁月笙抬頭,正對上他眼底須臾填滿的光亮。
他為什麼會去而復返?
像是知道她的疑惑,溫時雋走近幾步,想要去握祁月笙的手,但她看見自己,就敏捷地往後退了一步,眼神戒備。
“我以為你已經走了。”
“是走了,忘記拿車鑰匙。”
溫時雋不敢再撩撥,也不敢再僭越,只是看了那個購物包裝袋一眼,意思很明白了。
他的車鑰匙丟在袋子裡了。
祁月笙微微尷尬片刻,自己摸索了一會兒,掏出一臺賓利的車鑰匙。
“給你。”
祁月笙小心翼翼,防止與溫時雋有直接接觸,好在他不敢動手動腳,接過車鑰匙道,“我得先走了。”
“還要去公司上班。”
他猶豫了很久,才下定決心挪動步子,好像這個決定是多麼艱難的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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