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皇子這次是不會放過我們了,就是不知懸在我們頭上的那把刀什麼時候會落下?”
話語說的感慨,也帶著幾分試探之意。
谷季同將這落下的話接了起來,“凌雲兄可甘心束以待斃?我是不甘心的!”
張凌雲眼睛一亮,求生是人的本能,能生誰又願意赴死?
兩人相同的境遇,暫時讓張凌雲放下心中的戒備,目光灼灼的看向谷季同,“季同兄一向足智多謀,可是有了求生的法子,若是有的話,可要帶著老弟一起。”
谷季同說道:“若沒有今日之事,大皇子雖然涼薄,但是登上帝位,只要不犯錯,咱們也都可得富貴榮華,但現在,大皇子這裡的路在咱們這算是走死了,凌雲兄說是嗎?”
張凌雲愣了一下,他原本以為谷季同會說出什麼將功補過的辦法,可沒有想到谷季同直接說走了死路。
他也不是傻笨之人,谷季同這話明顯是起了個頭,而不是抱怨之話。
那是什麼意思?
“凌雲愚笨,還請季同兄指點。”
谷季同飲下一口酒才說道:“那最高的位置,凌雲兄覺得除了大皇子還有誰可坐得?”
張凌雲一驚,下意識戒備的看向四周,只感覺心砰砰直跳,壓低了聲線,“季同兄,這話怎能胡說?”
谷季同緩緩的搖了搖頭,“事已如此,我怎麼會開玩笑,凌雲兄不妨好好想想。”
張凌雲愣了一下,沉默了下來,開始認真思索著谷季同的話。
好一會才說,“三皇子、四皇子都尚且年幼,四皇子放開不說,三皇子雖然身份尊貴,但和大皇子一母同胞,按照道理是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,但前提條件是大皇子出事。”
張凌雲一邊說著,一邊緊張著,“但是三皇子還是個孩子,又怎會有爭權之心,只怕解不了我們的近火。”
“凌雲兄說的是。”谷季同壓低了聲音,“陛下身體不好,玉安王一直虎視眈眈有著野心,背後又有太后支援,是個選擇。還有一個選擇,那就是韋貴妃肚子裡的孩子,韋貴妃背後的可是權傾朝野的韋家。”
張凌雲默然思索著谷季同的話,眉頭緊緊皺了起來,向著這兩家示好,都不是很好的選擇。
首先,都有風險。玉安王若要登基,只有謀反一途,韋貴妃肚子裡的孩子還未出生,男女不知,就算是個男孩,這上面還有三皇子,這路才剛開始,風險未知且也是極大的。
其次,無論是玉安王還是韋家,哪個是好相予的?卸磨殺驢的可能性也是極大的。
想了半天,張凌雲苦笑出聲,“這兩家,我覺得都險,更何況,咱們頭上的刀一直懸著,那兩家未必能解我們的問題。”
谷季同點了點頭,卻沒有接張凌雲的話,而是說道:“凌雲兄覺得大理寺少卿、懿姝公主的既定駙馬沈晏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