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蠢貨!你認為太后查不出來是誰散播的謠言?”
津城長公主一臉陰沉,想了半日後,才說:“衛國公壽宴時,讓懿姝同沈晏生米煮成熟飯,她同韋衡的親事就不成了。”
宜昌愣了一下,“不是蕭靜海嗎?”
津城長公主冷嗤一聲,“說你蠢你就是蠢!你能接近懿姝,可我們同那蕭家關係一向不睦,誰能給蕭靜海下藥?那沈晏不過是個沒背景的四品小官,輕易就能拿捏住!”
“你先回懿姝那,一定要讓她參加衛國公壽宴,到時候我給你找好藥,就由你來給她下藥。”
“好!”
宜昌這時心裡才鬆懈了下來,想起自己的將來,眼中浮現出狠色。
誰擋她的路,都不行!
宜昌回到懿姝公主府時,天已經黑透。
這一趟,就像打了一仗,讓她全身疲憊,昏昏欲睡。
她心中本就躁鬱,就想用完晚善後早早休息。
可飯沒有到,舞陽卻到了。
宜昌心中更煩悶了。
這幾日舞陽對她態度大變,讓她摸不到頭腦,心中也越發警惕。
韋家同蕭家在朝堂上向來不睦,她與舞陽也應該是敵對的態度。
舞陽一直找她麻煩已經數年了,她可不相信舞陽會因為懿姝的一句話,就真當她做妹妹。
儘管心裡不耐煩,可她也只能笑著應付。
舞陽進門的第一句話就是:“我瞧著你臉色怎麼不好,嘴上怎麼還破了?”
宜昌勉強笑了笑,“可能是剛才有點受風吧。”
“這樣啊,心蘭,你去叫府醫來看看。”
宜昌連忙道:“不是什麼大事,休息一會就好了。”
兩人說話間,便有女侍前來問,是否現在就用晚膳。
舞陽說:“正好,我也沒吃呢,擺膳吧!”
桌上葷素搭配的菜色滿滿擺了一桌,讓人食慾大開!
舞陽夾了一筷子魚放在宜昌面前的食碟裡,說著:“皇長姐府中的這個魚味道不錯。”
宜昌最近食慾一直不太好,多吃些清淡的食物,她並不想吃這魚,可也不好拂舞陽的面子,就勉強放入口中。
那濃重的腥味卻直衝她的胃,刺激的她胃部一陣翻騰。
忍了又忍,她終忍不住側身哇的一聲,吐了出來。
舞陽似乎也驚了一下,“心蘭,去請府醫。”
宜昌也不堅持了,實際上她也無力說什麼了。她胃裡還在翻江倒海,想吐又吐不出來,陣陣泛著噁心。
這裡的氣味著實不太好聞,燻得舞陽後退到了門口。
她見宜昌好受了一些,才指揮人換了一間屋子。
不多會府醫來了,為宜昌診了脈。
舞陽本就想著她應付幾句就抓緊走,可府醫診了又診,讓她不耐煩起來。
抬眼剛想問幾句,就看到府醫臉色有些古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