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離天亮,還有三個多小時。
軍營中,三排士兵手持步槍,他們圍著三十多名僱傭兵,就在遇襲的資訊中心的帳營前。
“押上來。”
最高指揮官安特爾,他一手持刀,一手拿著去了皮的蘋果,毫無感情的一句押上來,開始了審訊。
兩名士兵正步走出,從傭兵裡面隨機押出一名幸運觀眾,幾步帶到安特爾的跟前。
堅硬的軍鞋腳後跟用力一踢,那名小弟瞬間吃痛跪地。
“你的眼神,很堅定……不錯,請你務必繼續保持這份堅韌。”
安特爾瞟了那名僱傭兵,絲毫沒有興趣問下去的意思。
不愧是出生入死,置生死度外的僱傭兵。
衝那個眼神,安特爾不覺得能從這個人的口中問出什麼。
他不喜歡與人玩心機,也根本不喜歡浪費時間。
所以安特爾的眼神,慢慢移到了桌面放著的手槍上。
眼神餘光又轉而瞥向了那名僱傭兵,安特爾露出了淡淡的微笑。
下一刻,
呯!
安特爾忽然拿起了桌面的手槍,直接開槍幹掉了那名僱傭兵,眼皮都沒眨一下。
手裡拿起被濺了幾滴血的蘋果,放在嘴邊輕輕咬了一口的安特爾,說起話來都有些模糊不清。
“詢問結束,下一個……”
死亡,正在僱傭兵的心中蔓延。
死,並不可怕。
可怕的,是等待死亡的過程。
安特爾的詢問方式,基本上沒什麼改變。
安特爾只想知道僱主是誰,但那些小魚小蝦怎麼可能會知道。
每個人口徑不一,但是無一例外的是,他們都不知道僱主是誰。
當然了,安特爾也從不期望能從這些人口中問出什麼。
若真問出了,安特爾也不會相信。
由始至終,安特爾的目標,只有兩個。
一個,是僱傭兵裡唯一的女性張雪。
而另一個,是僱傭兵的領隊。
啪!
直到最後一名僱傭兵小弟,被一槍擊中額頭倒地。
兩名士兵上來把屍體拖下去後,安特爾這才懶懶打了個哈欠,並緩緩站起了身。
好了,蘋果吃完了,也該進入正題。
腳後跟踩在血淋淋的草地上,一股濃郁的血腥味,隨風飄蕩。
安特爾看著因受不住這一幕,而嘔吐不止的張雪,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甚。
“這麼柔弱的女子,多麼令人愛憐吶!”
走近張雪的身旁,安特爾緩緩蹲了下去,單手持著手槍,槍口頂著張雪的下顎,使其強行抬頭。
上下打量微微顫抖的張雪,安特爾忽然偏過頭去,眼神看著依舊無所畏懼的僱傭兵領隊,不禁輕聲問道。
“你說呢?”
“我?”
被問及的僱傭兵領隊,心中忽然一愣。
他不明白安特爾話中意思。
“我並沒什麼好說的,戰俘不允許殺害,世界條例你都可以無視了,我還有什麼好說。”
只是僱傭兵領隊的這句話,差點沒把安特爾給笑死。
“怎麼?一群以襲擊,殺人,偷竊的土匪,現在居然跟我談世界條例。天吶,你的腦袋在想什麼?”
“你們只是土匪,並不是俘虜,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?。”
“也行,別說我不給你機會。說吧,你的僱主是誰,晶片在哪,我可以考慮放過你,或者你的女朋友。”
安特爾顯然認為張雪是傭兵領隊的女朋友。
可是這種吊腦袋的生活,哪個僱傭兵會帶著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在身邊。
就算是會帶,那也是殺人不眨眼的女朋友,又怎麼會是張雪這種,連殺人場面都吐得要生要死的女人。
安特爾與僱傭兵領隊,兩人在對峙。
而距離兩人不遠處,還是原來停放軍車的位置。黑暗中,正有一雙眼睛盯著他們。
一切準備就緒,楚凱哥剛準備開始營救計劃。
然而軍帳中的安特爾,忽然說出的一句話,及時止住了楚凱哥接下來的動作。
只見四目對峙,那對視中的安特爾,率先開口。
“好,既然你那麼能忍,可以嘛,我讓弟兄們給你表演表演真正的功夫,不過……”
“就怕你女朋友頂不住哦……哈哈!”
安特爾露出不可言喻的笑容,如此猖狂的笑容,直把張雪嚇得花容失色,連連後退不已。
任誰都知道,安特爾是什麼意思。
而僱傭兵領隊呢,他只是冷漠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張雪後,又轉頭去看向了安特爾,心中十分淡定。
看著安特爾那張充滿快意的臉,面對張雪強烈的求助眼神,僱傭兵領隊只是噗嗤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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