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由檢沒有想到,他自認為已經是很好的做了保密工作,只是和自己的臥龍鳳雛商討一番而已,定然不會讓其他人知曉。
卻不知道如今整個大明,除了那些屁民之外,稍微有點權勢的傢伙,都知道了這位信王,有可能像是趙光義一樣,兄終弟及繼承他哥哥的皇位。
“這昏君為何如此呢?”
山西蒲州,曾經的內閣首輔大學士韓癀,在看到京師裡同黨送來的書信之後,也是沉思了良久。
作為文臣裡的領軍人物,哪怕他如今已經回鄉,但依舊是能牢牢掌控著朝中的局勢。
只是哪怕他是千年的狐狸,如今也是有些搞不懂,這天啟皇帝為何這麼做。
如果是真怕魏忠賢謀反,隨便一道聖旨就能解決,根本就不需要這麼冒天下之大不韙。
讓藩王做天下兵馬大元帥,哪怕是以荒唐聞名的武宗皇帝,也沒有這麼不靠譜過。
“象雲公也看不出其中有什麼門道嗎?”
和韓癀一同被天啟皇帝貶官的劉鴻訓,此刻沒有在他的老家,而是和韓癀待在一起。
自從天啟皇帝病重,隱隱有命不久已的跡象後,這些文臣們也開始不安分起來。
他們都在等著天啟皇帝趕緊駕崩,然後好回到朝廷上去瓜分勝利果實。
作為張四維的女婿,韓癀靠著兩代人的積累經營,可以說是當仁不讓的領軍人物。
為了近水樓臺先得月,討好這位當之無愧的大佬,劉鴻訓自然是要和這位前首輔多親近親近。
“委實是想不出為何,若是那昏君想要除去魏忠賢,可以說得上是輕而易舉,根本沒必要如此的大費周章。”
韓癀聽到自己盟友發問,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。
“確實是讓人費解,那昏君的身子骨已經廢了,就算是黃文慧真的給他診治好病症,也沒有辦法堅持太久,更不能讓他再誕下子嗣。
信王可以說是大明王朝板上釘釘的下一任皇帝,哪怕他現在就下去見太祖,這裡面也不會出現任何的變故。
可他卻又偏偏去讓信王殿下去訓練新軍,這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必要啊?”
劉鴻訓也是一頭霧水,朱由校這個動作,就像是脫了褲子放屁一樣多此一舉,讓人完全猜不透。
“沒有子嗣?沒有子嗣?
哈哈哈哈,青嶽啊!老夫現在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。”
聽到劉鴻訓說這個,韓癀頓時是豁然開朗,原來朱由校打的是這個主意。
“還請象雲公解惑?”
劉鴻訓聽到韓癀說他已經明白怎麼回事,心裡一陣不爽,這狗東西難不成比自己多智嗎?
“這昏君倒是好算盤,他這是在和咱們交換,逼迫咱們妥協啊!
看來他不光是準備留下魏忠賢以及其黨羽,好讓信王殿下登基以後制衡咱們文臣。
還特意讓信王組建新軍,完全是想要學習武宗皇帝,讓兵權逐漸收攏到皇帝手中。
這也是他為何遲遲不肯確定繼承人,哪怕是前些日子已經是奄奄一息了,還不停的堅持,就是想在這件事上讓咱們去退讓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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