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電影?”王平陽問道。
“一部野外共享愛情的電影。”耳釘在她髮絲間若隱若現,脖頸線條延伸到領口形成的陰影裡,那裡掛著條極細的銀鏈,墜子消失在起伏的溝壑深處。
在半廢的公園裡,前後待了一個半小時左右,兩人走出不算小樹林的小樹林,踏上歸途。
“天宮裡好嗎?”餘雅菲眼睛裡漾著成年女性的瀲灩水光,從王平陽褲兜裡摸出一塊布料。
“當然好。”王平陽接過去,蹲下來。
餘雅菲扶著他的肩膀,王平陽幫她脫掉涼鞋。
和白富美做朋友,這種感覺越來越好,少很多煩惱。
交朋友跟結婚類似,和沒本事的人結婚,要負責對方的愚昧、負債、災難,以及對方的一切禍害、錯誤的思想,還有對方家庭的愚昧、懶惰、亂。
窮人的家庭,大多數都是不和的,摔碎一個碗都能吵半天。
很小的事,都能發酵很大,犯錯成本太高,大事看不清,中事看不透,小事叨不停。
很多優秀的人並非出自貧窮家庭,大多來自一個健康和諧的原生家庭。
富人家庭的好男人被稱為有教養,而窮人家庭的好男人則被稱為老實人。
這並非歧視,而是環境使然。
並非看不起窮人,而是生活環境確實影響了人的成長。
出生往往決定了99%的命運,剩下的1%靠的是運氣。
餘雅菲走後,王平陽迴歸正常生活。
只不過輕鬆了很多。
餘雅菲走後兩天,王平陽提前下班,迫不及待趕往莊曉蝶的江邊豪宅。
別墅裡,玉露第三次調整靠墊的位置,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閨蜜中意的玻璃擺件。
二樓落地窗外,能看到錢塘江在陽光下泛著碎金般的光。
看了眼手機,她眼睛一亮,匆忙下樓。
挑高六米的客廳裡,音響正播放著音樂,水晶吊燈在地毯上投下蛛網般的陰影。
那面鏡牆映出她薄荷綠的連衣裙,突然傳來電子鎖的“滴滴”聲,玉露繃直脊背,而後飛奔過去。
當屏風後出現王平陽的身影,她像一個少女似的,雀躍著跳入男朋友懷中。
“想死我啦!”說完這一句,她就一口啃了下去。
王平陽抱著她,在她熾烈的吻中,走到沙發那邊坐下。
昔日的荒郊,如今發展得越來越好,成了江南魚米之鄉。
不過他就像疆域遼闊的流動沙漠,整個江南很快被侵蝕荒漠化。
“我以為我要死了。”良久,玉露在王平陽懷裡蜷縮著身子,臉色紅潤得不能再紅潤。
“你不太受力。”好半晌,王平陽氣息才平穩下來。
“人家還是新手,比較菜嘛。”玉露嘴角微翹,手上不老實,“你還不是投降了,現在毫無威脅。”
“你在拉仇恨,不怕我有仇當晚就報?”一記響亮的聲音響起,王平陽心中唏噓,手感太好了。
他愛吃的蔬菜很多,餐桌上有好幾道他都喜歡的青菜。
“那也是以後的事,我有點暈你的車,好像吃了菌子似的。”玉露聲音柔柔軟軟的,有氣無力。
王平陽說道:“愛吃菌子要注意,吃了菌子後看到有狗過來扶你,或者青蛙跟你說話,請不要趕走它們,因為那可能是趕來救你的醫生和護士。”
玉露笑道:“我有個朋友說,她永遠都忘不了,看到蚊子幫她點蚊香。”
大概是聖賢時刻,王平陽想到了一個故事,一個阿姨每年都故意吃見手青中毒,因為她第一次中毒致幻的時候,見到了去世的女兒。
以致有網友提出疑惑,有沒有一種可能,現在的世界都是假的,只有吃了菌子才能看到真實的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