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，城市的霓虹在車窗外流轉成模糊的光帶。
王平陽開著一輛豪車，莊曉蝶坐副駕上，髮絲間淡淡的茉莉香氣縈繞在車裡。
秋意正濃，王平陽能感覺到莊曉蝶身體的溫度透過薄薄衣服傳遞過來，柔軟而溫暖。
“累嗎？”王平陽輕聲問，左手扶方向盤，右手揉了揉女朋友的腦袋。
“不累。”裹著燕麥色羊絨開衫，莊曉蝶側頭看他，眼睛在昏暗的車箱裡亮得出奇，“就是有點……”
頓了頓，她嘴角揚起一個略帶羞澀的弧度：“期待。”
這個詞像一顆小石子投入王平陽平靜的心湖，激起一圈圈漣漪。
他握緊方向盤，努力專心開車。
車子駛過最後一個路口，拐入別墅區安靜的小道。
車停在小區露天車棚裡，王平陽領著莊曉蝶往家相反的方向散步。
夜風拂過，莊曉蝶輕輕打了個寒顫，王平陽立刻脫下外套，披在她肩上。
沒有“謝謝”，兩人之間早就沒那麼見外了。
生活在一起久都會這樣，能省的禮節都省掉。
莊曉蝶裹緊外套，抬頭望著王平陽笑：“你真好！”
“我努力做更好一些。”王平陽說道。
“不用那麼累。”莊曉蝶像一片被風托住的銀杏葉，“我和露露都不甘心做個家庭主婦，把事業看得也很重要，或許應該是我們請你體諒，在你人生最好的時期，都沒法每天陪你。”
王平陽沒接話，人生有得有失吧。
女朋友雖多，但沒一個能朝夕相處。
要不是有經濟實力，不用在意路費和住宿費，還真沒法過日子。
轉了一小圈，兩人繞回家。
別墅前的感應燈隨著他們的腳步聲亮起，照亮了門前的小徑。
刷臉後，門開了，溫暖的燈光自動亮起，客廳裡瀰漫著莊曉蝶上次離開時留下的淡淡柑橘香氛氣息。
“要喝點什麼嗎？”王平陽走向茶桌，“我泡杯茶。”
莊曉蝶先一步走到茶具前：“今晚讓我來。”
她的動作優雅而熟練，熱水注入茶壺，茶葉的香氣很快瀰漫開來。
“坐那兒。”她朝沙發示意，“今晚我照顧你。”
王平陽順從地坐下，目光卻無法從她身上移開。
外套脫掉，莊曉蝶內搭的香檳色真絲襯衫領口微敞，鎖骨若隱若現。
她泡茶時微微前傾的身體曲線，在燈光下勾勒出一道令人心動的剪影。
“給！”莊曉蝶端著兩杯茶走過來，在他身邊坐下，距離近得他能聞到她頸間淡淡的香味。
他們安靜地喝茶，偶爾交談幾句生活或工作中的趣事。
王平陽注意到莊曉蝶時不時用指尖輕撫杯沿，這是她緊張時的小動作。
這個發現讓他心跳加速——她也在期待著。
“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。”王平陽放下茶杯，想打破這微妙的沉默。
莊曉蝶眼睛亮了起來，笑道：“我第一次見到你，是在照片裡，五年前了，然後沒多久就在你不知道的時候見到你本人。”
“我好虧！”王平陽說道。
“是的。”莊曉蝶微笑著回憶，“那時候你比現在有活力多了，也更年輕。”
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相遇，某種無聲的默契在滋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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