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毛查了整整兩天,卻一無所獲。
公社裡的人都說沒碰過那櫃子,更別說撬鎖偷獎狀了。
他們都十分敬佩趙威的為人,跟著他吃香的喝辣的,哪有和他對著幹的道理。
的確也是,這些日子以來,眾人都一心團結在一起,並不曾臉紅過。
按理,除了他們這些人,是不會有人能有資格進到這個公社內部行事的。
而且,別的東西都不偷,就只單單偷趙威的東西,顯然這個小偷是衝著報復趙威而來的。
幹不動對方,就只能如此暗戳戳的行事,實在是令人不恥。
當他垂頭喪氣準備向趙威覆命時,一個看大門的門衛大爺,卻是悄悄把他拉到角落。
“黃幹事啊,咱們這個公社裡,可不止這幾個人啊,你可沒查完哦。”
老大爺在這裡守了好幾年的大門,對於公社裡的事兒,那可真的是門門清。
黃毛趕緊虛心請教起來。
“大爺,你可真的是我親大爺,是不是有什麼線索,快快告訴我,我請你老人家喝酒。”
老大爺聽到酒,眼睛都亮了三分,趕緊壓低聲音,眼神裡還是有些小心翼翼的。
“可別說是我說的,我怕惹麻煩。咳咳……這個地方,曾經住進來一個知青,你忘了嗎?”
黃毛一聽,記憶很快就回湧,立時醍醐灌頂。
“大爺,我明白了,肯定是那小子乾的,他和我師父有仇怨呢。”
住在這裡的人,曾經是住在趙威家中的,正是那劉知青。
對方因為和趙威鬧翻,但又因為知青大院沒有修建好,於是臨時臨為的,被安排到這個公社裡睡了一些時日。
而當時,正好待的地方,就恰好在這個檔案室。
理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,黃毛趕緊把這個訊息傳達給趙威。
趙威氣哼哼的道:“那狗東西,竟然如此想死,那我就去成全他。”
他的東西,可不是那麼好拿的。
當天就開著車來到了郊外的一個農場。
那個地方是大部份犯人勞動改造的地方,條件十分艱苦。
劉知青家裡和劉小玉家都有些不乾淨,被連累得關押到這裡。
此時,趙威的突然到訪,自然是要給這個地方帶來一股波瀾。
沒有太過費事,他就已經進入了農場。
如今的他,擁有那個小小的證件,身份不再是普通人,進入這裡已然有了特權。
農場的鐵門在趙威身後重重合攏,鐵鏽簌簌落在肩頭。
烈日下,泥土地蒸騰著酸腐的汗味,幾十個犯人正彎腰割麥,監工的哨聲刺破悶熱的空氣。
“找劉知青?”戴紅袖章的管理員翻著登記冊,突然嗤笑出聲,“上個月就跑了,聽說偷了鑰匙,私自逃離的,現在我們的人正滿世界抓人呢。”
“你看這事兒鬧的,你想怎麼呢?”
沒有想到,這劉知青竟然還能在這種環境下逃離,真的是離作死不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