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沒等姜頌宜回嘴,男人的問題再次跟了上來。
“你和蘇野,週末準備去哪兒吃飯?”
男人站定在她身側,一副不經意的樣子,彷彿只是隨口一問。
姜頌宜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笑:“靳總現在還兼職關注前女友的行蹤了嗎?”
男人卻是面無表情地看她一眼,“我是擔心你。”
“擔心我?”
“我們現在有合作。”靳贏白神情不動,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清晰,“如果你再因為某些捕風捉影的事被扯進什麼輿論風波,對專案有負面影響,對我,對你,都不好。”
“哦——原來是為了專案。”姜頌宜點點頭,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,“那靳總放心,我可是乖乖女,現在只在乎成績、專案、收益、回報率。”
乖乖女。
想不到她還挺記仇。
靳贏白看她眼角含笑,話裡帶著調侃與疏離,又有幾分故意的迴避,喉頭輕滾,卻終究沒再多說什麼。
“那我就先走了。”她抬手和他揮了揮,“有事微信。”
姜頌宜轉身離開,步伐輕快。
只剩下男人站在原地,望著她的背影,半晌沒動。
……
週末。
心理諮詢室內陽光柔和,木地板被照出一片靜謐的金色。
姜頌宜外套解開,露出淺灰色針織裙的領口。
看起來狀態不錯。
謝辭關上門,坐在她對面那張單人沙發上。
“今天感覺怎麼樣?”
姜頌宜垂眸,淡淡一笑:“比上次輕鬆點。”
謝辭點頭,觀察著她,“我記得你之前說,自己一直很怕走進醫院。”
她眼神動了動,指尖下意識地抓緊了身邊抱枕一角:“嗯,現在好多了。”
“你想好了嗎?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。”
“嗯。”姜頌宜深呼了一口氣,如果想要解開心結,她必須把當年的傷疤漏出來,這樣才能讓醫生對症下藥。
也許是再次看到母親留下的圖紙,給了姜頌宜不少的勇氣。
“等我緩緩……好嗎?”
謝辭沒有急著追問,只是靜靜等她說下去。
良久,她抬頭,眼神裡透著淒涼:“我媽是在醫院樓頂跳下去的。”
聲音很輕,幾不可聞,像是一顆石子投進寂靜湖面。
“那天我親眼看著她翻過圍欄,從十幾樓落下去。”她嘴角牽了牽,似笑非笑,“血一直流到急診樓前,她死的時候連醫生都沒敢過去看。”
姜頌宜再見到母親的時候,就是那方小小的骨灰盒了。
謝辭輕輕點頭,“你現在還會夢到那一幕。”
“經常。”她輕輕靠進沙發背,“不過比以前少了。”
母親剛去世的那一年,姜頌宜幾乎是和夢魘作伴。
只要他稍稍合上眼皮,就會夢到母親在病床上對自己虛弱的笑容。
“那你和他,最近怎麼樣?”謝辭話鋒一轉,語氣刻意放緩。
姜頌宜愣了一下,“你是說……靳贏白?”
謝辭微微一笑,不置可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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