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旻寒深吸一口氣，接通了電話。“鄭小姐。”
他儘量讓聲音保持平靜。
“凱文。”鄭言直呼其名，聲音裡帶著他從未聽過的冰冷和失望，“你為什麼要騙我？”
“我可以解釋。”申旻寒迅速說道。
“解釋什麼？解釋你如何把我當成傻子一樣耍得團團轉？”鄭言的聲音微微發抖，她不喜歡別人欺騙她。
“連最基本的誠實都做不到，原來你從沒拿我當過朋友。”
申旻寒莫名感到一陣刺痛。“不是這樣的，我確實騙了你，但那是因為…”
他話音未落，電話那頭便是一陣忙音。
他盯著手機螢幕，胸口湧上一股前所未有的煩躁。
他迅速回撥，卻被直接轉入語音信箱。
助理抱著檔案敲門而入，卻在看到他的神情時脖子縮了縮。
“備車。”不等張特助開口，申旻寒冷言道。
鄭言結束通話電話，雙手仍在微微發抖。
阮安在一旁擔憂地看著她，“怎麼回事？你臉色很差。”
“還記得凱文嗎？”她長舒一口氣“他騙了我。”
阮安正要說什麼，鄭言的手機又響了，這次是雲霧的員工。
\"老闆，不好了，顧先生來店裡大鬧，說要見您，否則就砸店！\"
鄭言和阮安對視一眼，同時站起身。
“我們馬上過去。”鄭言冷聲道。
兩人一同走出咖啡廳，趕到地方，遠遠就聽見顧凡辛囂張的聲音，“叫鄭言立刻過來！否則我把這些櫃檯全砸了！”
店裡的員工圍成一圈，既不敢上前又不敢離開。
幾位顧客驚慌地站在角落，有人已經在拍影片。
鄭言大步走進店內，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聲響。
“顧凡辛，你發什麼瘋？”她的聲音不大，卻讓整個店面瞬間安靜下來。
顧凡辛轉身，臉上帶著怒意。
他比上次見面時更顯憔悴，眼下掛著濃重的黑眼圈。
“終於肯見我了？”他冷笑道，“離婚協議我看了，你想得美！”
阮安擋在鄭言前面，“顧凡辛，你少在這裡撒野！出軌的是你，現在還有臉來鬧？”
顧凡辛一把推開阮安，伸手就要抓鄭言的手腕：“我們回家說！”
鄭言敏捷地後退一步，躲開他的觸碰。
她冷靜道，“我們已經沒什麼好私下談的了，你不肯籤離婚協議，我們就法庭上見。”
“狗改不了吃屎，我們言言沒給過你機會嗎？”阮安氣不過，簡直想上去把渣男的臉撕爛！
顧凡辛的臉色變得難看，“鄭言，你就這麼看著外人欺負我？不管管？”
鄭言直視他的眼睛，聲音清晰而堅定，“顧凡辛，從你出軌那天起，我們就已經是陌生人了，阮安是我的朋友，她比你有資格站在這裡。”
顧凡辛的表情扭曲了一下“好，很好！鄭言，你別後悔！”
說完，他轉身大步走向門口。
申旻寒的車停在商場樓下，他大步流星朝鄭言的珠寶店走去。
在門口瞧見顧凡辛時，申旻寒心中一陣怒火，目光落在鄭言身上時眼神卻又變得複雜。
“言言。”
許是太過緊張激動，他脫口而出的稱呼，讓鄭言一愣。
言言……
他對自己的稱呼一直都是“鄭小姐”，突然的改變讓她一時又些不太適應。
但很快，再想到他對自己的欺騙，她又變得格外冷漠。
“你來幹什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