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凡辛停下腳步，回頭狐疑地看了申旻寒一眼。
言言？
這句稱呼太過於親密，他也是個男人，他太瞭解男人對女人這種稱呼意味著什麼。
店內一時寂靜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突然出現的申旻寒身上。
他穿著深灰色西裝，氣息有些不穩，顯然是匆忙趕來的。
“言言……”他向前一步，雙手落在鄭言肩上，目光專注地看著她。
鄭言別過臉去，“你有事嗎？凱文先生。”
凱文…先生…
一個稱呼頓時拉遠了兩人的距離，申旻寒不由得心中一緊，落在肩上的手鬆了幾分。
“我…”
他剛要開口，店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。
顧凡辛去而復返，臉上帶著猙獰的怒意。
“我就知道！”他指著申旻寒，對鄭言吼道，“鄭言，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出軌？你不也早就找好下家了？這個小白臉是誰？”
珠寶店內的空氣彷彿凝固了。
剛才他就覺得這個男人跟鄭言絕對不簡單，現在看來，他的猜想果真沒錯。
鄭言看著去而復返的顧凡辛，胸口湧上一陣荒謬感。
一個背叛妻子的男人，現在居然有臉反過來指責她？
申旻寒向前半步，不動聲色地將鄭言護在身後。
這個細微的動作卻激怒了顧凡辛，他眼中閃過一絲嫉恨。
“顧總，請你注意言辭。”申旻寒的聲音低沉而危險，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。
顧凡辛冷笑一聲，“怎麼，敢做不敢認？”他轉向鄭言，語氣譏諷，“難怪急著離婚，原來是找到更好的了？你跟我又有什麼區別，說不定你出軌比我還早！”
鄭言感到一陣疲憊。
她輕輕推開申旻寒，直面顧凡辛，“顧凡辛，我們離婚是因為你出軌方小雅，還讓她懷孕了，你別心臟看什麼都髒。”
“那你和他呢？”顧凡辛指著申旻寒，聲音提高，“你敢說你們之間是清白的？”
鄭言突然笑了，那笑容裡帶著釋然和一絲報復的快感，“你說得對，凱文就是比你好，至少他貼心，尊重我，不會揹著我和別的女人亂搞。”
顧凡辛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。
他猛地衝上前，伸手就要拽鄭言，“跟我回家！我們的事輪不到外人插手！”
手還沒碰到鄭言，就被申旻寒一把扣住手腕。
申旻寒的動作快得幾乎看不清，只見他一個巧勁，顧凡辛痛呼一聲，被迫彎下腰去。
“我說了，注意你的言行。”申旻寒的聲音冷得像冰，“再碰她一下，我不保證你的手還能完好無損。”
顧凡辛疼得額頭冒汗，嘴上卻不服輸，“你知道我是誰嗎？敢這樣對我！”
申旻寒輕笑一聲，湊近顧凡辛耳邊，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，“顧氏的顧總，去年淨利潤下滑37%，最近正在尋求申氏的投資……需要我繼續說下去嗎，顧總？”
顧凡辛的臉色由青轉白，眼中閃過一絲驚恐與打量，“你……你是誰？”
申旻寒鬆開手，輕輕一推，顧凡辛踉蹌著後退幾步。
“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，你只需要擺正自己位置，不要惹不該惹的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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