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凡辛狼狽地站穩，臉上交替閃過憤怒和羞辱。
他看向鄭言，眼中滿是怨毒，“鄭言，你別得意，你給我等著，他不過是撿了我不要的破鞋！”
申旻寒眼神一凜，正要上前，鄭言卻拉住了他的衣袖。
“別理他。”她搖搖頭，聲音輕但堅定，“不值得。”
顧凡辛最後瞪了他們一眼，轉身離開。
這次，他沒有再回來。
店內一片寂靜，員工們識趣地散開，假裝忙碌。
阮安清了清嗓子，“我去看看監控有沒有拍下剛才的畫面，說不定以後用得著。”
她朝鄭言使了個眼色，迅速溜走了。
轉眼間，原地只剩下鄭言和申旻寒兩人。
鄭言鬆開他的衣袖，向後退了一步，拉開距離。
“謝謝。”她生硬地說，“不過你不必這樣。我能處理好自己的事。”
申旻寒注視著她，眼中閃過一絲受傷：“鄭言，我不是有意想騙你。”
“不必解釋。”鄭言打斷他，“你不信任我，我可以理解。”
“不是這樣的。”申旻寒上前一步，“我之所以讓江諾假扮我們老闆，是因為老闆忙，沒時間來見你，所以我才讓江諾來幫忙，我並不是不信任你，也不是沒有拿你當朋友，是因為老闆說這件事要保密，所以我才瞞著你。”
撒了一個謊就要用無數個謊去圓。
是他對不起鄭言……
不知道為什麼，此時申旻寒的心裡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噬一般，又癢又難受。
鄭言看著他，眼中滿是疲憊，“不管怎樣，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，我和顧凡辛已經結束了，我的目的達到了，從今天起，我們不必再假裝情侶，最好……不要再聯絡了。”
不要再聯絡。
申旻寒的眼神一暗，沉默了良久。
他舒了口氣，一步一步朝她逼近。
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了一半，鄭言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水味，混合著一絲急促趕路後的氣息。
她不自覺地後退，後背抵上了珠寶展示櫃。
“你…你幹什麼？”鄭言的聲音有些發緊。
申旻寒沒有回答，只是凝視著她的眼睛。
他的目光太過專注，讓鄭言感到一陣心慌。
店內柔和的燈光照在他的側臉上，勾勒出完美的輪廓線條。
“我只是想知道，”他低聲說，聲音裡帶著鄭言從未聽過的情緒，“這幾個月的相處，對你而言真的只是合作嗎？”
鄭言的心跳漏了一拍。她移開視線，“不然呢？從一開始我就說得很清楚，我們只是合作關係，不是嗎？”
申旻寒眼底劃過一絲涼意，他冷笑一聲，突然俯身，雙手撐在她身後的展示櫃上，將鄭言圈在懷裡。
“用完了就想丟得遠遠的？鄭言，哪有這樣的道理，嗯？”
他溼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臉頰。
鄭言像是觸了電，渾身一麻，耳根不由發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