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，只是覺得今晚的妝造很適合你。”凱文的聲音在安靜的套房裡顯得格外清晰。
鄭言頓時耳根子一熱，低下頭。
“現在怎麼辦？”他問。
鄭言手指微微一頓，很快就反應過來。
“她啊……”鄭言輕嘆，“等她清醒了，大概會恨不得把今晚的記憶全刪掉。”
申旻寒低笑，目光卻落在鄭言側臉上，“我是說，長遠來看。”
鄭言抬眸看他，似笑非笑，“你什麼時候對她這麼關心了？”
“不是關心她。”申旻寒語氣平靜，卻帶著試探，“只是覺得，像她這樣敢愛敢恨的人，未來總會有自己的選擇。”
鄭言聽出他話裡有話，輕笑一聲，“怎麼，你想問我以後怎麼打算？”
申旻寒沒否認，只是靜靜看著她。
鄭言靠進沙發裡，眼神略顯疲憊，“經營一段感情太累了，我不想再碰了。”她頓了頓，“至少現在，我只想專心把雲霧打理好，把顧凡辛留下的爛攤子收拾乾淨。”
申旻寒沉吟片刻，忽然道，“但婚姻本身不是問題，問題在於人。”
鄭言挑眉，“哦？”
“就像投資一樣，”申旻寒語氣平靜，卻帶著幾分認真，“選錯了專案，血本無歸，選對了，才能共贏。”
鄭言失笑，“你這比喻……”
話音未落，她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。來電顯示“鄭青”
她接起電話，鄭青的聲音罕見地帶了幾分冷意，“言言，方小雅接受採訪了。”
鄭言愣了一下，“什麼採訪？”
“她找了家三流媒體，爆料說是你害她流產，還說你早就和顧凡辛感情破裂，卻不肯離婚，故意拖著她。”
鄭青一口氣說完，卻又說的小心翼翼。
鄭言眼神一冷，“她瘋了嗎？”
“不止。”鄭青語氣凝重，“她還在網上放了一段剪輯過的錄音，說你威脅過她。現在輿論已經開始發酵了。”
鄭言迅速點開社交媒體，果然。
#鄭言逼小三流產#的話題已經爬上熱搜，評論區一片罵聲。
“果然豪門沒一個乾淨的！”
“裝得那麼清高，結果背地裡這麼狠？”
“顧凡辛出軌是不對，但她這樣報復小三也太惡毒了吧？”
申旻寒掃了一眼螢幕，眉頭緊鎖，“需要我幫忙壓下嗎？”
鄭言搖頭，冷笑一聲，“壓下去反而顯得我心虛。”她迅速思考幾秒，給鄭青發去訊息。
“哥，幫我聯絡《財經人物》的周主編，我要明天直播訪談，正面回應。”
那頭秒回，“你確定？現在輿論對你很不利。”
“越躲越被動。”鄭言語氣堅定，“既然她想鬧大，那我就陪她玩到底。”
收起手機，申旻寒看著她，“你打算怎麼應對？”
“證據。”鄭言冷笑，“她敢造謠，我就敢讓她當眾現原形。”
申旻寒注視著她，忽然輕聲道，“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冷靜。”
鄭言抬眸看他，“怎麼，你以為我會崩潰？”
“不。”申旻寒搖頭，“我只是覺得……你很適合站在聚光燈下。”
鄭言一怔，隨即失笑，“你這是誇我？”
凱文沒回答，只是唇角微揚。
次日，直播現場。
鄭言一身簡約白色西裝，妝容精緻卻不張揚，坐在鏡頭前，神色從容。
主持人周穎微笑開場，“鄭小姐，今天網上有些關於您的爭議，您想回應嗎？”
鄭言直視鏡頭，語氣平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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