撂下狠話,鄭青帶著鄭言一起離場。
“戲演得不錯。”上車後,鄭青低聲對阮安說。
阮安一愣,垂眸並未搭話。
鄭言靠在後座,長舒一口氣。
這場鬧劇終於要落幕了。她搖下車窗,想透口氣,卻在不經意間瞥見酒店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申旻寒正焦急地四處張望,顯然是在找她。
“哥,你回去跟陳叔說一聲吧,我和安安想去敘敘舊,我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。”
鄭言不動聲色地安排道,輕輕捏了捏阮安安冰涼的手。
鄭青點頭,轉身走向另一輛車。
阮安的目光追隨著他的背影,直到申旻寒將車停在她們面前才回過神來。
原來鄭言支開鄭青是為了……
車窗搖下,阮安陰陽怪氣的嘀咕。
“需要的時候不見人影,現在倒出現了。”
申旻寒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微微收緊,“你沒事吧?”
鄭言搖頭,“沒事。”
確認鄭言安然無恙後,申旻寒緊繃的肩膀才稍稍放鬆。
“沒事就好,上車吧,我送你們。”
“呵,男人都一樣。”阮安安冷笑,罵罵咧咧的拉開車門,“需要的時候找不到人,不需要的時候倒殷勤得很。”
鄭言知道阮安是在指雞罵狗,她悄悄按住阮安安顫抖的手,轉移話題。
“凱文,今天麻煩你了,我哥那邊臨時有事,多虧你及時趕到。”
臨時有事?
阮安皺了皺鼻子,看破不說破。
申旻寒透過後視鏡與鄭言對視一眼,心照不宣地接話,“應該的,先送阮小姐回家?”
“回家?”阮安安突然拔高音調,“去暮色!我今天非要喝個痛快不可!”
鄭言與申旻寒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。
暮色是阮家旗下的高階會所,安保嚴格,確實比普通酒吧合適。
“好,陪你去。”鄭言柔聲應道,同時給申旻寒使了個眼色,“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許再喝烈酒。”
會所的燈光像被打翻的琥珀,將阮安安精緻的妝容映得支離破碎。
她一杯接一杯地灌著龍舌蘭,彷彿要把什麼苦澀的東西硬生生嚥下去。
“你知道嗎...“阮安安突然抓住鄭言的手腕,指甲幾乎掐進肉裡,\"鄭青他就是個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渣男!”
鄭言心頭一緊,果然如此。她輕輕拍著阮安安的背,看著這個平日裡雷厲風行的女強人眼眶通紅。
申旻寒的手機第三次震動起來,他皺眉看了眼來電顯示,猶豫地看向鄭言。
“去接吧。”鄭言善解人意地點頭,“你們老闆不是出了名的壓榨員工嗎?別耽誤正事。”
“不是的,鄭小姐。”申旻寒下意識辯解,“申總只是...”
“只是什麼?要求24小時待命?”鄭言挑眉,語速快得像連珠炮,“還是說那份傳說中的'員工自願放棄年假宣告'是假的?”
申旻寒張了張嘴,最終在鄭言犀利的目光下敗下陣來,老老實實起身去接電話。
阮安安醉醺醺地笑出聲,“言言,你罵人的樣子跟鄭青真像。”
她突然撲到鄭言身上,濃重的酒氣混合著香水味撲面而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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