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點休息，不舒服的話叫我，我帶你去醫院。”
鄭言只覺得虛偽，卻也扯起嘴角點頭。
等顧凡辛離開，她鎖好門，將吹風機放回原位。
頭髮早就被被風乾了，只是髮梢處還有些水珠，她也懶得吹，鑽進被窩熄了燈。
……
酒過三巡的申旻寒已經有了些許醉意，手機許久未收到資訊，他心底升起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。
張特助看著自家老闆這幅樣子，屬實無奈。
老闆心情不好，他要跟著受罪，眼看著過了凌晨，他都不知道打了多少個哈欠了。
他猛地仰起頭，再度打了個哈欠，簡直要為自己的敬業精神落淚。
一低頭卻發現，申旻寒深邃帶著點烏青的雙眼盯著自己，他不禁打了一個冷顫。
“怎…怎麼了？”他聲音顫抖，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惹了這位爺。
“問你個事。”
申旻寒低沉的聲音讓人聽了莫名有種壓迫感。
張特助投去疑惑的目光，不自覺地吞嚥著口水。
“你說…”申旻寒欲言又止，微微一怔，又改了口。
“我有個朋友，感情上遇到點問題。”
他坐直身子一臉認真。
“他認識一個女孩，兩人見過幾面之後那個女孩就不理他了，資訊也不回，你說那個女孩是不是不喜歡我…那個朋友？”
申總的朋友？
女孩？
他算是知道了，自己這個工作狂老闆為什麼會這麼反常了。
原來是給人家姑娘熱臉貼冷屁股了。
撲哧。
張特助沒忍住笑出了聲，卻又在看見申旻寒黑下臉時，立馬憋住笑。
“老闆，你確定是你朋友？”他抿著嘴憋笑，卻不忘嘲諷。
申旻寒蹙眉，聲音帶著絲絲冷意，不容置喙。
“東南亞有個合作專案一直沒找到合適人選去談判，不如你去？”
“老闆，我錯了。”
張特助迅速滑跪，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！
申旻寒翻了個白眼冷聲道，“快說！”
“其實吧，女孩子不搭理一個人，那就是不喜歡！老闆你……”
話到嘴邊張特助立馬剎住車。
“你朋友喜歡那個女孩？”
他絲毫沒注意到申旻寒的臉越來越黑。
沒回復就是不喜歡……
申旻寒的目光再次落在自己的手機螢幕上。
良久，才從勉強接受他的觀點。
可她不喜歡，又為什麼要招惹自己？
申旻寒抬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，杯子被他重重放在桌上，發出悅耳的碰撞聲。
他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，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波瀾。
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在意，明明才見過幾面而已，不是嗎……
“老闆，三點了……”
張特助實在是困的不行了，壓低聲音小聲意義開口提醒。
“回去吧，明天去查一查東區的專案。”申旻寒揉著眉心，聲音有些沙啞。
張特助震驚的睏意瞬間消失。
他不理解，東區開發的訊息不是為了騙那些冤大頭的嗎？
自家總裁明知道這是個坑，還要踩進去？
“可是老闆，那批地不是…”
“讓你去查你就去查！”申旻寒厲聲打斷。
若是他不想辦法，那個沒良心的小女人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想起他。
他等著，她求饒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