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你說，顧凡辛追我那會兒，也是天天送夜宵。”她託著腮，眼神有些迷離，“不過，他只會買那家特別貴的日料，根本不知道我其實更喜歡這種街邊小店...”
申旻寒捏著酒盞的手指微微收緊，指節泛白。
“是嗎？”他的聲音冷了幾分。
鄭言似乎沒察覺到氣氛變化，繼續道，“有一次我加班到凌晨三點，他居然...”
“砰”的一聲，申旻寒將酒盞重重放在桌上。
“我去趟洗手間。”他起身離開，背影僵硬。
鄭言眨了眨眼，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。
她懊惱地拍了拍額頭，等申旻寒回來時，主動坐到他身邊。
“你…不開心？”她歪頭看他。
申旻寒避開她的目光，“沒有。”
“騙人。”鄭言輕笑，藉著酒勁靠過去，自嘲般的笑了一聲，“對不起啊，我只是覺得從前的自己很傻…”
傻到會被顧凡辛的甜言蜜語矇騙…
申旻寒終於轉頭看她，眸色深沉。
“那……我在你心裡，到底是什麼位置？”
這個問題來得突然，鄭言一時語塞。
酒精讓她的思緒變得遲緩，卻也讓某些隱藏已久的情緒浮出水面。
“你很重要。”她輕聲說，“你，還有安安，還有…爸媽，哥哥都很重要。”
申旻寒的眼神一沉，他伸手將鄭言散落的髮絲別到耳後，指尖在她耳垂短暫停留。
“鄭言，我...”
門鈴不合時宜的響起，打斷了他未說完的話。
鄭言迅速起身，從申旻寒身邊離開，“應該是我哥來人給我送資料來了。”
她搖搖晃晃地走向門口，申旻寒不放心地跟上，虛扶著她的肩。
門一開，陳妍抱著一疊檔案站在外面。
鄭言一愣，“陳妍姐，怎麼是你啊？”
她的目光越過鄭言，落在申旻寒臉上，突然瞪大了眼睛。
“申...申總？”
空氣瞬間凝固。
申旻寒的表情變得嚴肅，扶著鄭言的手也不自覺地收緊。
鄭言雖然微醺，卻敏銳地察覺到氣氛的變化。
“你們認識？”她看看陳妍，又看看申旻寒，呆愣了幾秒，突然回過神，“你剛剛叫他什麼？”
“陳小姐，你認錯人了。”申旻寒率先開口，暗中給了對方一個眼神。
陳妍頓了頓，立馬心領神會，她迅速調整表情。
“抱歉，我認錯了。”她將檔案遞給鄭言，“這是你哥查到的資料，可能對你有用。”
鄭言接過檔案，卻沒有移開目光，她總覺得哪裡怪怪的，卻又因為酒精導致大腦混亂。
“好…”她打了個酒嗝“謝謝陳妍姐。”
“不客氣…”
陳妍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，眼神飄忽不定。
“那你早點休息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陳妍領走時看了眼申旻寒，那種眼神總讓鄭言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麼。
待送走陳妍，鄭言開口問，“你們認識嗎？而且…”她頓了頓“她剛剛為什麼叫你申總？”
申旻寒喉結滾動著，沉默了片刻。
“可能…認錯人了，又或者…”他眼底劃過一絲戲虐，“我看上去很有錢？”
鄭言皺起眉，短短几秒裡，申旻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裡。
她卻突然笑出了聲，“你怎麼油嘴滑舌的？”
申旻寒鬆了口氣，“時間不早了，我該走了。”
“好”鄭言乖巧的點頭“路上小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