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室的燈光將鄭言的影子拉得很長。
阮安安坐在對面，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動，時不時記下幾個關鍵詞。
“她的反應太平靜了”鄭言搓著手“平靜到讓人不得不的心生懷疑。”
阮安安正要開口，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。
螢幕上“周星星”三個字跳動著，鄭言察覺到阮安安的反應很奇怪。
只見阮安安猶豫了一下，還是接了起來。
電話那頭傳來年輕男孩慌亂的聲音，隱約能聽到背景音裡嘈雜的人聲和瓷器摔碎的聲響。
“怎麼回事？”阮安安的表情漸漸凝重，“好，我知道了...你別急，我馬上過去。”
結束通話電話，阮安安一臉歉意。
“言言，我……”
鄭言看出她臉上的擔憂，她不由心有一怔。
她從沒見過阮安安為誰表現的這麼著急過。
“去吧”她遞上外套，“這邊我能處理。”
阮安安咬了咬唇，“好，我去去就回！”
鄭言拍了拍她的肩膀，“好，快去吧。”
送走阮安安，工作室驟然安靜下來。
她站在落地窗前，望著遠處顧氏集團大樓的燈光，胸口像壓了塊石頭。
手機螢幕亮起，是鄭青發來的訊息。
“言言，我查到了新線索，派人給你送過去。”
她眼神一亮，“好，謝謝哥。”
掛了電話，她剛放下手機，門鈴突然響起。
“這麼快？”
她喃喃自語，還以為是阮安安回來了，快步走向門口，卻在看清監控畫面時愣住了。
申旻寒站在門外，手裡提著兩個食盒，黑色風衣上沾著夜露。
他似乎察覺到攝像頭的存在，抬頭直視鏡頭，嘴角微微上揚。
鄭言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“不請我進去？”
隔著門，他的聲音有些模糊，卻依然讓鄭言耳根發熱。
她深吸一口氣，按下開門鍵。
“我猜某人還沒吃晚飯。”申旻寒自然地走進來，將食盒放在茶几上，“城東那家粥鋪的蝦餃，還有...”
他掀開蓋子，熱氣裹著香氣撲面而來。
鄭言這才意識到自己確實餓了，胃部傳來抗議的聲音。
“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家？”
她接過申旻寒遞來的筷子，夾起一隻晶瑩剔透的蝦餃。
申旻寒脫下風衣掛在衣架上，露出裡面的深灰色高領毛衣，襯得肩線格外好看。
“上次慶功宴，你提過一次。”
鄭言怔住了。那是三個月前的事了，她不過是席間隨口一說，沒想到他竟記得。
“別光看我，趁熱吃。”
申旻寒在她對面坐下，從食盒下層拿出一瓶清酒和兩個小盞。
“天冷，喝點暖暖身子。”
酒精作用下，鄭言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。
不知是第幾杯下肚後，她的話開始多了起來。
“我們聊點什麼？”
鄭言雙頰微紅，很顯然已經喝多了。
申旻寒挑眉，“聊什麼？”
只見她託著下巴，思索了片刻，突然苦笑一聲，低聲說，“聊聊過去…”
申旻寒沒搭話，只是默默看著她談起了自己不願提起的過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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