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好了,這簡直是我見過最完美的設計!”
鄭言在約定好的時間裡交貨後,得到了許太太的讚美。
“許太太,您過獎了。”
“鄭小姐,不知道你可否賞臉參加我女兒的生日宴呢?”
鄭言愣了一下,許太太卻不給她拒絕的機會,將邀請函塞給她。
“就這麼定了,晚上不見不散哦。”
車子漸行漸遠,鄭言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邀請函。
夜晚,水晶吊燈折射出的光芒在香檳杯上跳躍,鄭言輕輕撫平黑色禮服裙襬。
許家千金的成年禮選在半島酒店頂層宴會廳,落地窗外是整個城市的燈火。
“你緊張?”
阮安安遞來一杯氣泡水,指尖的藍寶石戒指在燈光下泛著幽光。
鄭言搖頭,抿了一口水,喉間的乾澀卻未緩解。
“鄭小姐!”
許太太的聲音從身後傳來。她穿著墨綠色旗袍,胸前的翡翠吊墜隨著步伐輕輕晃動,
“來,我介紹幾位朋友給你認識。”
宴會廳另一側,五位珠光寶氣的貴婦正圍成一圈。
鄭言走近時,聞到混雜的香水味——柑橘調的清新裹著檀香的醇厚,像一場無形的較量。
“這位就是設計那枚戒指的鄭言。”
許太太挽著她的手臂,語氣裡帶著炫耀。
“我女兒愛不釋手,連睡覺都不肯摘。”
許家千金適時伸出左手,燈光下,那枚蝴蝶造型的戒指栩栩如生,翅膀上的碎鑽隨著動作閃爍,身體部分則用罕見的帕拉伊巴碧璽鑲嵌,呈現出夢幻的霓虹藍色。
“這切割手法...”一位梳著法式盤發的夫人湊近細看,“是改良過的玫瑰切工?”
鄭言點頭,聲音比想象中鎮定。
“傳統玫瑰切面太柔和,我讓師傅在每片翅膀邊緣增加了兩處稜角,這樣在移動時會有更強烈的光效。”
“聰明。”戴珍珠耳環的夫人讚歎,“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這種有視覺衝擊的設計。”
許太太趁機補充,“鄭小姐的工作室雖然新,但做工比那些老牌珠寶店還精細。”
鄭言感覺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。
她保持著得體的微笑,“失陪一下。”
她微微欠身,走向陽臺。
“你在哪?我有個東西想給你。”
手機上是申旻寒發來的資訊,她指尖在螢幕上摩擦,卻遲遲沒敲出字來。
“鄭小姐!”
許太太的呼喚打斷了她的思緒,“我們要切蛋糕了。”
接下來的兩小時,鄭言像陀螺般周旋在貴婦們中間。
當最後一位客人記下工作室地址時,她的腳踝已經被新買的高跟鞋磨得發紅。
“值得。”回程的車上,阮安安翻著記滿聯絡人的手機,“至少六個明確訂單。”
鄭言靠著車窗,城市的霓虹在她臉上投下變幻的光影。
她想起自己還未回覆的那條資訊。
工作室的燈亮著。推開門時,申旻寒正站在她的設計臺前,手裡拿著她昨晚廢棄的草圖。
“回來了?”他放下圖紙,目光落在她泛紅的腳踝上。
鄭言沒接話,視線掃過桌上包裝精美的禮盒。
深藍色包裝紙和銀色緞帶,讓她莫名覺得眼熟,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見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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