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言轉身，正對上申旻寒深邃的目光。
她微微怔住，隨即明白了他話中的含義。
“我不是關心他。”她搖搖頭，語氣堅定，“那段婚姻已經結束了，我只是習慣性收集對自己有利的資訊，你知道的，顧家不會輕易放過我。”
申旻寒緊繃的肩膀似乎放鬆了些，“那就好。”他指了指前方另一家精品店，“要不要去看看？那裡應該有更好的選擇。”
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，申旻寒變得異常挑剔。
鄭言推薦的每一件禮物，他都能找出各種理由否決。
領帶夾太普通。
皮帶太老氣。
手錶與他的收藏重複...
“這枚胸針怎麼樣？”鄭言指著櫥窗裡一枚簡約的白金羽毛胸針，“設計很特別，而且...”
“羽毛容易勾到衣服。”申旻寒皺眉，“我們再看看別的。”
鄭言雙手叉腰，眯起眼睛。
“申旻寒，你是故意的吧？”
被戳穿的男人眨了眨眼，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。
“我只是對禮物比較挑剔。”
“你根本不想選禮物，”鄭言頓了頓“你就是想拖延時間？”
申旻寒低笑出聲，一臉無奈。
“被你發現了，我只是想和你多待一會兒。”
鄭言感到一股熱流蔓延到臉頰，她強裝鎮定。
“少來這套。既然你什麼都不喜歡，那禮物就算了。”
“不行，”申旻寒跟上她的腳步，“說好的謝禮，不能賴賬。”
最終他們回到最初那家店，買下了另一對設計相似的袖釦。
走出商場時，夜幕已深，申旻寒不由分說地接過鄭言手中的購物袋。
“我送你回家。”
“不用了，我可以叫車...”
“我不放心。”他的語氣不容拒絕，“尤其是今晚遇到那兩個女人後。”
車內安靜得能聽見空調運轉的聲音。
鄭言望著窗外飛逝的燈光，思緒飄向設計大賽的決賽作品。
主題“真心”讓她困擾多日，始終找不到突破口。
“到了。”申旻寒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。
鄭言解開安全帶，“謝謝你送我回來。晚安。”
“言言。”申旻寒叫住她，“不請我上去喝杯咖啡嗎？”
鄭言轉身，看到路燈下申旻寒期待的眼神。
她的心跳忽然加速，但理智很快佔了上風。
“今天太晚了，”她輕聲說，“改天吧。”
申旻寒沒有強求，只是點點頭，“那晚安，記得鎖好門。”
回到公寓，鄭言將包扔在沙發上，給自己倒了杯水。
手機震動起來，是大賽組委會的郵件。
她順利透過了第二輪評審，決賽將在三週後舉行。
“太好了！”她忍不住歡呼，隨即又垮下肩膀。
可是…真心主題該怎麼辦...
次日清晨，鄭言被門鈴聲吵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