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理的陽光透過福利院老舊的玻璃窗,斑駁地灑在孩子們的笑臉上。
鄭言看著阮安安蹲在地上給小女孩扎辮子的溫柔側臉,突然覺得這個認識了二十多年的女孩有些陌生。
“你從來沒告訴過我這件事。”回程的車上,鄭言望著窗外飛逝的蒼山輪廓輕聲說。
阮安安轉動方向盤的手指頓了頓,“又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。”她嘴角掛著淺笑,“每次看到他們,我就覺得自己的煩惱特別可笑。”
鄭言低頭翻看手機相簿裡剛拍的照片,磚牆裂縫處頑強生長的野花,孩子們用彩筆畫的歪歪扭扭的“謝謝安安姐姐”
還有那個失去雙臂卻能用腳趾夾著毛筆寫字的十歲男孩。
“我想捐一筆錢。”她突然說。
阮安安詫異地瞥了她一眼,“你工作室剛起步...”
“正好是起步階段才要做這件事。”鄭言點開銀行APP,看到賬戶裡的最後一筆分紅到賬通知,“就當是給新事業積福。”
當晚回到公寓,鄭言正伏案修改捐贈方案,房門突然被敲響。
申旻寒帶著一身夜風的氣息站在門外,手裡還提著兩盒熱騰騰的吃的。
“聽說你明天要去籤捐贈協議?”他熟門熟路地走進來,目光掃過桌上攤開的檔案。
鄭言接過甜品盒,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,昨夜纏綿的記憶突然湧上來,耳尖頓時發燙。
“你怎麼來了?不是說公司有急事?”
申旻寒解開西裝釦子在她對面坐下,“都處理好了”他拿起她做的預算表,“福利院屋頂防水做得太敷衍,這筆錢應該單獨列項。”
鄭言驚訝地看著他流暢地修改著方案細節,“你懂建築?”
“略懂一二”申旻寒頭也不抬地在圖紙上標註承重牆位置,“明天我讓法務部擬份協議,以我們兩個人的名義捐贈。”
鄭言握筆的手一抖,“兩個人?”
申旻寒終於抬起頭,鏡片後的眼睛含著笑意,“有問題嗎?未婚妻。”
這個稱呼讓鄭言差點被口水嗆到。她紅著臉轉移話題,“你…你別亂叫。”
“好,我不叫。”申旻寒寵溺的笑著附和,抱起電腦修改方案。
次日,鄭言刷到熱搜時,才明白申旻寒那句“以兩個人名義”意味著什麼。
#申旻寒鄭言合捐千萬#的詞條下,是他們簽訂的協議照片,評論區炸開了鍋。
“這是故意的?”鄭言把手機舉到申旻寒面前。
申旻寒正用膝上型電腦處理郵件,瞥了一眼螢幕,“我查過了,是李勻的手筆。”他合上電腦,“不過正合我意。”
鄭言皺起眉,“她為什麼這麼做?”
申旻寒靠在沙發上,“當然是挑撥離間。”
鄭言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,直到她看見工作室前臺堆滿了記者送來的採訪邀約函,而原本約好今天籤合同的三個客戶同時發來暫停合作的通知。
“是《風尚》那邊截胡的。”助理小林遞來一沓資料,“他們開出了低於成本價20%的報價。”
鄭言翻開資料,看到簽約負責人簽名欄裡“李勻”兩個字,突然明白了什麼。她拍拍手召集全體員工。
“從今天開始帶薪休假兩週,等我訊息。”
辦公室很快空了下來,鄭言獨自站在落地窗前,看著樓下蹲守的記者,給申旻寒發了條訊息。
“你那邊怎麼樣?”
回覆來得很快,“老樣子。晚上給你送飯?”
鄭言看著這條平淡的回覆,突然鼻子一酸。她知道申氏現在面臨的壓力絕不會小,但這個男人第一反應居然是擔心她吃飯。
她敲下字,一條新聞欄目彈了出來。
#陳氏千金接手陳氏#
#陳氏公子接受調查賠償#
#陳氏鄭氏婚宴延後#
她看著那些熱搜標題皺起眉,給申旻寒回去資訊。
“不用了,我晚上去我哥那裡。”
傍晚時分,鄭言提著食盒出現在鄭氏集團總部。
電梯門剛開啟,鄭言就聽見鄭青的怒吼,“陳妍你瘋了嗎?”
鄭言本想等一會再進去,但受比腦子快,已經推開了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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