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言訂了兩張飛往大理的機票。
清晨,當她把行程單發給阮安安時,對方紅腫的眼睛裡終於閃過一絲光亮。
“洱海?”
“嗯,下午的飛機。”鄭言收拾著阮安安公寓裡的酒瓶,“我讓助理把你的洗漱用品和換洗衣物都準備好了。”
阮安安怔怔地看著手機螢幕,突然撲過來抱住鄭言。
“謝謝你,言言。”
鄭言輕拍她的背,沒有說話。
次日清晨,當飛機衝上雲霄時,阮安安靠著舷窗,看著雲層下逐漸變小的城市輪廓,輕聲說。
“我好像很久沒有離開過這座城市了。”
鄭言遞給她一杯溫水,“這次就好好放鬆。”
她沒有告訴阮安安,飛機起飛前,她接到申旻寒電話時,對方語氣有多冷。
“臨時決定?”電話那頭,申旻寒的聲音聽不出情緒。
鄭言握著手機的手指緊了緊,“嗯,安安狀態太差了,我想帶她出去散心。”
“去多久?”
“一週左右。”鄭言頓了頓,“工作室那邊我都安排好了。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,“你至少應該提前告訴我。”
鄭言咬了咬下唇,“對不起,我太著急了。”
“鄭言。”申旻寒的聲音突然沉了下來,“在你心裡,我排在第幾位?”
這個問題讓鄭言心頭一顫,她還沒來得及回答,申旻寒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“想什麼呢?”阮安安的聲音將鄭言拉回現實。
鄭言搖搖頭,“沒什麼。”
大理的陽光比城市裡更加通透。她們入住的是一家臨洱海的精品酒店,推開落地窗就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湖面。
阮安安的情緒明顯好轉,甚至在晚餐時主動提出要喝點酒。
“你看熱搜了嗎?柳蘇和那個人渣的婚禮已經辦完了。”阮安安晃著紅酒杯,突然說道。
鄭言切牛排的手一頓,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動作。“嗯,看了。”
“你...什麼感受?”阮安安小心翼翼地問。
鄭言放下刀叉,認真思考了一下。
“沒什麼感受,只是怕她們聯手,以後會更加難對付。”
“沒事,有我陪你!”
鄭言笑了笑舉起酒杯,“來,為我們的新生乾杯。”
兩隻酒杯在空中相碰,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當天傍晚,鄭言正在露臺上看書,手機突然震動起來。是申旻寒發來的訊息。
“抬頭”
鄭言疑惑地抬起頭,隨即瞪大了眼睛,申旻寒就站在酒店花園裡,手裡拿著一束白色鬱金香,正仰頭看著她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鄭言幾乎是跑下樓的,心跳快得不像話。
申旻寒將花束遞給她,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。
“來討我的補償。”
鄭言接過花,花香縈繞在鼻尖,她突然有些鼻酸。
“對不起,我應該提前告訴你的。”
申旻寒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,“下次不許這樣了。”
“不過…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?”
她記得自己好像沒告訴他,她們要來大理。
申旻寒跳起眉目光越過她,突然道了句,“謝謝了。”
鄭言回頭,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,就見阮安安站在不遠處的柱子後面一臉姨母笑。
“叛徒。”她氣鼓鼓的瞪了一眼後罵道。
她後者做了個鬼臉就溜走了。
當晚,三人在酒店的星空酒吧喝酒,阮安安喝得微醺,託著腮看申旻寒給鄭言剝蝦,忍不住感嘆。
“真羨慕你們”她嘆了口氣“這狗糧吃的我好撐。”
申旻寒將剝好的蝦肉放進鄭言碗裡,抬眼看向阮安安。
“其實你可以多向遠處看看,別吊死在一顆歪脖子樹上。”
歪脖子……樹?
阮安安和鄭言對視一眼,不約相同的笑出了聲。
酒過三巡,阮安安藉口去洗手間,卻再沒回來,她給鄭言發了條訊息。
“給你們獨處時間,別浪費哦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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