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言哭笑不得,抬頭對上申旻寒深邃的目光,心跳漏了一拍。
“我們也回去吧。”申旻寒站起身,向她伸出手。
在酒精的作用下,她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掌心。
兩個人互相攙扶著,一搖一晃回到酒店。
申旻寒的脖頸微紅,顯然也喝大了,但比起鄭言,他倒清醒不少。
鄭言搖搖晃晃走到陽臺,晚風吹在身上,她不禁打了個冷顫。
後背傳來一陣暖意,是申旻寒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。
酒精在血液裡蒸騰,她的臉頰微微發燙,回頭看向身旁的人,發現他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。
街邊昏黃的燈光落在他深邃的眉骨上,襯得那雙眼睛格外幽深,像是能望進她心底。
他的襯衫領口微敞,喉結隨著吞嚥酒液的動作輕輕滾動。
許是酒精上頭,她忽然鬼使神差地伸手拽住他的領帶,將他猛地拉向自己。
唇瓣相貼的瞬間,她嚐到了他唇間殘留的紅酒香,微苦,卻醉人。
申旻寒的呼吸明顯一滯,隨即反客為主,一手扣住她的後腦,加深了這個吻。
他的吻帶著侵略性,卻又隱忍剋制,像是怕嚇到她,鄭言被吻得渾身發軟,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他的襯衫前襟,布料在她掌心皺成一團。
直到她呼吸急促,他才稍稍退開,額頭抵著她的,低啞地問。
“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?”
鄭言望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睛,那裡翻湧著她從未見過的暗潮,她輕輕點頭,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。
“知道。”
下一秒,她再次仰頭吻了上去。
當申旻寒將她壓在身下時,眼神溫柔的快要滴出水來。
他沙啞著嗓音,“言言,這次可是你先招惹的我。”
鄭言眼神迷離的看著他,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再次吻了上去。
夜很長,直到後半夜,屋內一片狼藉,浴室水流聲不斷,鄭言已然累的睡了過去。
次日,鄭言伸了個懶腰,想在眯會,卻在翻身的瞬間睏意全無。
申旻寒正撐著腦袋,笑意盈盈的盯著她,結實的胸膛更是讓她徹底清醒。
“醒了?”他的略帶嘶啞的聲音多了幾分性感。
鄭言下意識裹緊被子,昨晚的一幕浮現腦海,她巴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“對…對不起,我昨晚喝多了”她眼神閃躲“你…你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吧。”
她裹著被子起身,想逃離現場,卻被申旻寒結實的手臂一把攬了過去,壓在身下。
她的臉紅的能滴出血,心臟更是要跳出胸口。
“提起裙子不認人?”申旻寒眉頭緊鎖,故意逗道“你知不知道這是渣女行為?”
鄭言眨巴著眼睛,“那…你想怎麼樣?”
他思索了一下,躺在旁邊,一把帶著被子將他摟緊懷裡,“不如……嫁給我?”
溼熱的氣息碰灑在她的頭頂,她心頭一顫,猛的抬頭,卻也只能看見他高挺的鼻樑和清晰的下鄂線。
“現在還不行。”
申旻寒只是一愣,隨後笑道,“那意思是以後就可以嘍?”
她的臉更加紅了,她挪開視線,悶悶的道,“工作室剛起步,我需要先把事業穩定下來。”
“我可以等你。”申旻寒將她摟緊了幾分。
這句話讓鄭言心頭一暖,她抬頭,一個吻瞬間落在她的薄唇。
直到上午,鄭言才洗漱好走出酒店房間。
阮安安在餐廳遇到她時,目光落在她衣領下曖昧的痕跡,故意拉長聲調。
“看來某些人修成正果了。”
鄭言紅著臉低下頭,阮安安環顧了四周道,“申旻寒呢?不會跑了吧?”
她微微拿起咖啡抿了一口,“他公司有事回去了。”
“真是個工作狂,你們兩個還真是絕配。”
“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?”鄭言轉移話題。
阮安安突然“我帶你去個地方!”
不等鄭言反應,她就被拉著塞到了車裡,他們驅車兩小時,來到一處偏遠的山區。
“這是...福利院?”鄭言看著眼前略顯簡陋的建築,有些驚訝。
“嗯,去年地震後重建的。”
阮安安輕車熟路地走進去,孩子們看到她立刻歡呼著圍上來。“安安姐姐!”
鄭言這才知道,阮安安這些年一直在默默資助這家福利院,不僅承擔了重建費用,還定期來看望孩子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