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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緊緊攥著手裡的藥,心裡百感交集。
他掉頭就往自己房間跑,抓起對講機,迫不及待地想跟雲清歌說話。
然而,此時的雲清歌,正沉浸在秘境的農場世界裡,根本聽不到對講機的呼叫。
玄月早就斷了奶,雲清歌現在每天都用秘境出產的新鮮肉塊,絞成泥餵給它。
玄月的飯量驚人,為了保證營養,雲清歌還在肉泥裡混入少量秘境泉水。
玄月也長大了許多,剛來的時候,它還像個剛斷奶的小奶貓,弱不禁風。
現在,它的體型已經趕上中型犬了,站起來的時候,威風凜凜,頗有幾分氣勢。
雲清歌在秘境裡忙得熱火朝天,又是澆水施肥,又是撿拾禽蛋。
玄月就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後,像個小跟屁蟲。
它時不時會“嗷嗚”叫喚兩聲,像是在跟雲清歌撒嬌,又像是在催促她快點幹活。
要是餓了,它就直接撲到地上,叼起一個還沒來得及撿起來的蛋,“咔嚓”咬碎,吃得津津有味。
雲清歌在秘境裡一忙就是好幾天。
玄月除了吃和睡,就是跟在她屁股後面轉悠。
等到雲清歌終於想起外面的世界,從秘境裡出來的時候,已經是三天之後了。
她簡單洗漱了一下,就一頭栽倒在床上,昏天黑地地睡了過去。
外面的雨還在下,而且越下越大,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。
雲清歌在溫暖舒適的房間裡睡得很沉。
但小區裡的其他人,可就沒這麼好運了。
大雨下到第七天,一樓徹底淪陷,積水已經淹到了天花板。
一樓的住戶們只能絕望地帶著家當,逃往二樓。
大雨下到第十天,二樓也完了,積水沒過了所有人的頭頂。
一樓和二樓的人擠在一起,拼命往上爬,尋找著最後的避難所。
很多樓層都擠滿了人,亂成一鍋粥。
二號樓的情況稍微好點,之前那場“大戰”死了不少人,空出來很多房間。
從一樓二樓逃上來的人,很快就找到了空房間,砸開門鎖,強行住了進去。
大概是因為大雨,原本在小區裡遊蕩的喪屍也被沖走了,沒了蹤影。
沒了喪屍的威脅,人們也變得膽大包天,砸門搶房的事情屢見不鮮。
甚至,有些樓裡已經出現了公開的搶劫和鬥毆,場面一片混亂。
但二號樓裡,再也沒人敢去打33樓的主意了。
跟雲清歌的狠辣比起來,其他人的那些小打小鬧,簡直就是過家家。
人家雲清歌是真的敢拿刀砍人的,而且下手又快又準,毫不留情。被她盯上的人,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。
大雨下到第十五天,水位已經漲到了四樓。
四樓的住戶們也開始絕望地逃難,搬到了更高的樓層。
五樓的人們已經開始打包行李,隨時準備轉移。
就連六樓和七樓的人,也開始坐立不安,心慌意亂。
水位還在不停地上漲,誰也不知道這場雨什麼時候會停,更不知道他們還能逃到哪裡去。
恐懼和絕望像瘟疫一樣在人群中蔓延。
人們不敢再出去找吃的,只能困在房間裡,一天天熬著。
呂燁這幾天也嚇得不敢出門,整天躲在房間裡。
他對門的陽老太太,已經不知道敲了多少次他的門,每次上門都是為了吃的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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