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紅著眼睛顫抖的樣子就像一隻哆嗦的兔子,兔子這種生物在解剖課上最常見了。
活生生的兔子也像這樣被綁在臺子上,然後等著人拿著鋒利的刀一點一點的把它的皮給剖下來,再挖出裡面的內臟。
從可愛再到猙獰的可憐,男人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注視著我因恐懼而通紅的眼睛。
被男人這般赤l裸裸地打量著,這股羞辱比死了還要讓人難受,我聲音啞的不像話:“你直接殺了我吧.......”
“直接殺了多沒意思,看看這間暗室裡是東西都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,放心我下手會很輕的,一定讓你好好活著。”男人陰笑著,然後吩咐身後的手下,“把儀器裝上。”
男人口中的儀器是臺測謊儀,安裝在我頭上只要我一撒謊儀器就會發亮。
我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給我安裝測謊儀,但想來是要逼問我什麼東西,可我身上有什麼東西是不能說的嗎?
見我死死地盯著他,臉色越來白,襯得眼眶越發紅潤,他無奈地搖搖頭,我難道不知道用這種可憐巴巴的目光看著他,只會越發激起他的暴虐感嗎?好像溫柔的對待都是多餘的存在。
我是冷白皮,面板白瑩一捏就紅,比如我現在的肩膀上已經多了兩個手印。
“你要做什麼......”
“別急,等會兒你就知道了。”男人不理會我的哭腔,他接過手下遞來的盒子,盒子是密封的,一開啟就冒出一團白色霧氣。
男人用一個鑷子從方盒裡夾出一小塊冒著冷氣的冰狀物。
只是看著,我的脊背已經冒出無數冷汗。
“這是乾冰,你應該見過,可以想烙鐵一樣腐蝕人的面板,明明是冰卻是刺燙,可以在你身上紋出朵花。”
男人一邊解說,一邊捏著鑷子靠近我的的心口,我忘記了掙扎和喊叫,恐懼讓我忘記了反應,只是木訥地望著男人的舉動,直到那塊乾冰靠近我的心口位置。
那小塊皮肉快速皺縮腐爛,乾冰融化進去,錐心之痛好似也不過如此。
“啊!!”淒厲的慘叫聲迴盪在這個密閉的空間,我疼的渾身打顫,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墜。
我宛如一片寒風中的小草,瑟瑟發抖,然而這才只是開始,男人夾著乾冰在我心口上緩慢滾動著,像是要腐爛那一片肉挖出裡面的心臟。
這種緩慢的折磨,從外到內,還帶著羞辱,我臉上的冷汗順著眼淚流淌下來,我虛弱地喘氣,低聲重複:“你殺了我吧......求求你殺了我吧......”
“有沒有人告訴過你,你害怕求饒的模樣特別動人?”
我身體本就虛弱,挨不了幾下就要暈,男人從手術檯上取出一支透明的注射液。
他握著我纖細的手腕,熟練的把注射劑推入我的靜脈裡。
微微的刺痛順著血液傳到到身體每個角落,剛還麻木渾濁的大腦忽然清醒振奮。
“你給我注射的是什麼東西?”望著折射手臂上的液體,我抬眸氣息戰慄問道。
“別怕,只是保護你精神的藥物,不會讓你這麼快的瘋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