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景深渾身散發著寒氣,倆人相隔幾厘米,我被凍地渾身一激瞬間清醒,面對男人陰鷙的目光,我不知道自己的眼神該往哪瞟。
突然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指掐住掐住我的下巴,我被迫抬頭,帶著驚慌看過去。
“景深,你怎麼回來了?”
“我想回來就回來,難道還要給你報備?”厲景深跪上床,不顧我的反抗強行壓在我身上,他動作很大,捏住我的手腕不帶一絲憐惜。
感受著懷裡的女人從放鬆到僵硬,最後抗拒掙扎,盡力的反抗卻被壓制住了雙腿。
我驚惶失措,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厲景深像是一匹惡狼要將她拆骨吞腹,我很怕這樣的他,記憶裡那個溫文儒雅的厲景深已經越來越模糊了。
我下意識的開始求饒:“景深,我好疼……”
“沈知初,你真讓我噁心,無論是你的臉還是身子,都令我作嘔。”我這樣的女人就不配得到好,耐心的對待好像都是多餘的。
我身子僵硬,我死死咬緊下唇,一張臉在昏暗的燈光下宛如陳年舊紙,沒有一點血色。
對於厲景深侮辱的話,我本該早就習慣了,可不知道為什麼心還是那麼疼,像是被人攥在了手心裡一點點捏碎。
厲景深少有回來,他把我當小姐,閒來無事回來躺躺就離開,像是為了“履行”我們“夫妻義務”
今天夏明玥受傷,按理說他本該在醫院裡陪著他的心上人,可如今大半夜的出現在我的臥室.......我稍稍想一想便想通了,多半是跟夏明玥鬧了矛盾,不然哪輪得到我?
可今晚我實在是提不起多餘的力氣應付他,我推著男人結實的胸膛,找到個空隙就要逃,身子剛直起來,後腦勺的長髮被人從身後拽住。
“啊......”我發出痛吟脖子往後仰,“厲景深,今天已經晚了,我不想和你做……”
也不知道這句話哪惹到了他,厲景深陰沉的臉在光影下格外恐怖,拽住我的手一用力將我的臉強行按在枕頭上。
“沈知初你裝什麼清純?你想不想做,我還不知道嗎?威脅我結婚,現在還要婊.子立牌坊?”
太難聽了……我呼吸都在顫抖,我盯著天花板,眼淚在眼眶中打轉,最終還是沒忍住,暈溼了枕頭。
這就是我一心要嫁的人,用最狠毒的字眼把我傷的遍體鱗傷。
厲景深看著我溼潤的眸子,心裡緊了一下,他煩躁地扯下脖子上的領帶,將我的手綁在床頭上。
我強忍胃癌帶給我的痛苦,舌尖抵住牙齒,我壓抑著聲音,拼命將喉嚨裡那股血腥味給嚥下去,幾欲求死,痛不欲生。
厲景深看著女人像是貓蜷縮在被褥裡,細細顫抖,看著有些可憐。
厲景深沒把我看在眼裡自然也沒放在心上,我的身體一向很好,通宵加班第二天還能準時去上班是常事,和她在一起這麼久,他好像從沒見過我生病。
長髮凌亂的鋪在床上,我後背很纖瘦,彎曲著身子時,兩塊肩胛骨就像即將展翅的蝴蝶。
他忍不住伸手去觸碰,指尖剛碰到,女人像是受了驚嚇,猛地往旁躲,厲景深眼眸裡閃過狠厲,心裡極其不爽。
“平時像條死魚一樣,今天還想玩欲擒故縱?但我告訴你沒用!”厲景深心裡無端升起一股燥火,這股火來的莫名奇妙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撲滅。
他不願意去承認這股情緒是我帶給他的,只能往夏明玥那邊想,想到夏明玥在醫院和他說的那番話問他什麼時候和沈知初離婚,他心情頓時往下滑。
厲景深咬緊後牙槽,沈知初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和夏明玥為之爭吵?
我抱住自己,像是縮排殼裡的烏龜,呈現出自我保護的狀態,我感覺好冷,明明我開了空調蓋著被子,可依舊抵禦不了寒冷。
似乎是心口處劃破一條口子,傷口感染,腐爛了五臟六腑。
我一向很能忍痛,打碎牙齒往下嚥,可這次我是真的忍不住了,離婚的念頭一旦扎進心裡後,便會瘋狂蔓延。
等有力氣了就和厲景深談談離婚的事吧,我快死了,沒有時間去討好他了。
我痛到昏迷過去的時候,聽到厲景深說完最後一句話。
“要不是你身體裡有明玥相同的血型,你以為我會看得起你?不過你很快就沒有利用價值了。”
....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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