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突然下起了雷雨,豆大的雨珠落下來,傅瀟兒這邊可以吃飯的地方是弄的玻璃房,所以完全不會影響到他們。
傅瀟兒出來時,看到兩個人和諧的畫面,嘴角揚起。
三個人一邊賞雨,一邊聊天,日子好像過得還挺愜意。
最近兩天顧淮州沒有來找她,也不知道是不是盛夏說的話管用了。
剛好週末,盛夏需要將爸爸的骨灰盒搬遷,重新立碑。
盛夏沒有讓傅瀟兒和傅北城跟著,她說已經僱好了人,自己去就可以。
臨走前,傅瀟兒還不忘跟盛夏叮囑:“有需要你隨時給我和我哥打電話。”
盛夏點點頭。
她出去沒多久,傅瀟兒就看到傅北城也出門了。
“哥,今天你有事?”
“有一點事,怎麼了?”
“我心裡總是不安,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。”
傅北城微微蹙眉:“不要亂想,沒有那麼多事發生,乖乖在家,等著我回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傅瀟兒想著,可能就是在胡思亂想吧。
盛夏到了墓地,那裡總是有鮮花,好像常常有人來看她爸爸,就是她這個女兒都沒有做到這一點。
工作人員已經來了,盛夏跟他們打聲招呼,就先去了大門口看守陵園的房子裡。
盛夏總過來,自然和他已經認識了。
“李叔,這是我爸爸安葬的新地址,如果有人來問起,你就幫我給一下他吧。”
盛夏將手上的新地址遞給他。
李叔接過來,嘆了口氣:“好,我知道了,不過過幾天我也要離開了,看看他能不能過來吧。”
“你見過是什麼人嗎?”
“好像是一個男人,但他每一次要麼挺早來的,要麼挺晚來的,我還真沒看到過他長什麼樣。”
盛夏震驚,居然是一個男人。
她爸爸是孤兒,從小到大都是在孤兒院長大的,他聯絡的那幾個朋友,盛夏都是認識的。
如果是他們,他們肯定會告訴她,那就證明不是,那會是誰?
盛夏也不好繼續問下去,只跟李叔說了聲謝謝,人就回去了。
爸爸的骨灰盒已經挖出來了。
盛夏雙手捧著爸爸,淚如雨下。
她到現在都沒辦法相信,她爸爸離開了她。
她帶著爸爸的骨灰盒一直往前走,小心翼翼地,一直盯著爸爸的骨灰盒,輕輕地叫著:
“爸,我給你換個地方,這裡要搬遷了,我選擇了一個更好的地方,我知道你不喜歡讓我花那麼多錢,可是我想孝敬你。
你知道嗎?每一次我路過中年服裝的地方,我就想給你買一套,可是……你都不在我身邊了。”
盛夏一步一步穩穩當當地走著,她並沒有看到那邊來的人。
事實上,今天選擇將親人墳墓搬遷的人也不少,來來回回,太多太多人了。
一個人來到盛夏面前,當她反應過來時,只見白音音的手直接打在了盛夏爸爸的骨灰盒上。
骨灰盒突然落在地上,骨灰盒被開啟,一股風過來,裡面爸爸的骨灰瞬間隨風飛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