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峰也被這個真相震得說不出話。
“那孩子。”他喃喃道。
靳衛硯猛地抬頭,眼中爆發出駭人的光亮,隨即又被更深的痛苦淹沒。
他想起溫以南曾冰冷地質問“你憑什麼認為孩子是你的”,想起自己那些可笑的試探和不安。
“胡秀雅!”靳衛硯眼底瞬間爬滿血絲,滔天的恨意幾乎要焚燬理智,“她一定知道!她故意誤導!”
他猛地站起身,抓起車鑰匙就往外衝!
“靳總!您去哪兒?”
“溫宅!”
溫宅客廳只亮著一盞落地燈。
溫以南正靠在沙發上看一份專案書,孕肚讓她坐得不太舒服。
門鈴被瘋狂按響。
田特助從監控看到是靳衛硯,請示地看向溫以南。
溫以南蹙眉:“開門。”
門剛開啟,靳衛硯帶著一身深夜的寒氣衝了進來。
他頭髮凌亂,眼眶赤紅,呼吸急促,像是跑了很遠的路,死死盯著溫以南,眼神複雜得像要燃燒。
“靳衛硯?你又發什麼瘋?”溫以南放下檔案,聲音帶著被打擾的不悅。
“三年前倫敦……”靳衛硯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,一步步逼近她,將那張皺巴巴的急診登記表影印件猛地拍在茶几上,手指顫抖地指著那個簽名,“是我籤的字!那晚送你去醫院的人是我!在急診室外守到白瓊接手的人是我!那晚的人是我!”
溫以南的目光落在那個熟悉又陌生的簽名上,瞳孔驟然收縮!
時間彷彿凝固了。
她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盡,捏著檔案邊緣的手指用力到骨節發白。
空氣死寂得可怕。
靳衛硯看著她瞬間蒼白的臉,心像是被利刃反覆穿刺。
“胡秀雅。”他艱難地開口,試圖解釋,“她一定動了手腳,她誤導了你。”
“誤導?”溫以南的聲音像是從冰窖裡撈出來,她緩緩抬起眼,眼底是淬了毒的寒冰,“靳衛硯,一句誤導,就能抹掉你當時的沉默?就能抹掉我像個傻子一樣被矇在鼓裡整整三年?就能抹掉你那些可笑的懷疑和試探?”
她猛地站起身,因為憤怒和激動,小腹傳來一陣緊繃的痛感,她下意識地護住肚子,臉色更白。
“以南!”靳衛硯驚恐地想上前扶她。
“別碰我!”溫以南厲聲喝止,後退一步,眼神裡是徹底的冰冷和疏離,“出去。”
“你聽我解釋!我當時……”
“出去!”溫以南的聲音拔高,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,身體因為情緒激動而微微發抖。
靳衛硯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。
巨大的悔恨和無力感將他淹沒。
他知道,此刻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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