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知道什麼?”靳衛硯像是抓住了什麼,聲音急迫而困惑,“倫敦那晚到底還有什麼我不知道?那個關鍵證據到底是什麼?林茂源是不是告訴過你什麼?”
他試圖靠近,溫以南卻猛地後退一步,後背抵住冰冷的電梯門,雙手本能地護在腹前,眼神戒備而凌厲:“別碰我!別再問我倫敦的事!靳衛硯,有些傷疤,揭開一次就夠痛一輩子了!我現在只知道,保護好我自己,還有他。”
她的手落在小腹上,語氣異常堅決,“是我唯一要做的事,你離我們遠點,就是最大的幫助!”
“善意?”靳衛硯幾乎要被她這副決絕的姿態逼瘋,他眼底有猩紅在蔓延,“溫以南,你能不能不要再把我當成敵人?胡秀雅和靳舒才是!她們想要害你,害我們的孩子!你就一點也感覺不到嗎?”
“感覺到了,然後呢?”溫以南冷冷地反問,“這難道不是你靳家的福澤深厚嗎?父兄鋃鐺入獄,妹妹和嫂子忙著買兇滅口,靳衛硯,你的家業,你的世界,就是個佈滿毒蛇的爛泥潭!”
這些話像淬毒的匕首,狠狠扎進靳衛硯的心臟。
他臉色煞白,呼吸沉重,半晌,才從牙縫裡擠出聲音:“所以,你覺得我是爛泥的一部分?”
“不然呢?”溫以南看著他,眼神沒有一絲溫度,“你和你的靳氏,還有胡秀雅這些人,在我這裡,沒有什麼區別。”
電梯門應聲而開。
溫以南看都沒再看靳衛硯一眼,在司機和助理的護衛下,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。
門緩緩合上,隔絕了她冰冷的側臉。
靳衛硯僵立在原地。
……
“溫總……靳先生他……”回程的車上,助理看著溫以南蒼白的臉色和緊抿的唇,小心翼翼地開口。
“不用管他。”溫以南閉著眼,手無意識地覆在小腹上,剛才的強硬褪去,只剩下疲憊。
幾天後,半山別墅。
溫以南剛用完早餐,周嫂拿著一份包裝精美的快件進來:“溫總,有您的同城快件,要求本人簽收。”
溫以南皺眉,最近並沒有網購什麼。
她接過來,拆開。
裡面是一個絲絨質地的寶藍色盒子。
開啟盒蓋,沒有任何信件或卡片。
裡面靜靜躺著一枚嬰兒用的純銀長命鎖。鎖片正面刻著小小的“平安”二字,字型圓潤可愛。
背面,則是一個非常精細的的“靳”字徽記。
這不是普通的禮物!
溫以南的心猛地沉了下去!
這枚鎖,無論樣式、材質,還是背後那個獨特的靳家徽記變體
她拿起電話,直接打給靳衛硯。
“以南?”
“靳衛硯,你又想幹什麼?派人送這噁心人的東西來是什麼意思?警告我?還是覺得一枚破鎖就能改變什麼?”
電話那端沉默了一秒,隨即靳衛硯的聲音也猛地沉了下去,透著震怒,“什麼東西?我送什麼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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