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裝?”溫以南冷笑,看著桌上那枚銀光閃閃的長命鎖,“純銀長命鎖,刻著平安,背面一個靳字,靳衛硯,除了你靳家,還有誰會玩這種把戲?除了你,還有誰能這麼輕易地把東西送到我面前?你想用這種東西提醒我,孩子身上永遠流著靳家的血?我告訴你,休想!”
“我沒有!”靳衛硯的聲音斬釘截鐵,“我要是想送東西給你和孩子,需要這樣偷偷摸摸?溫以南!告訴我是什麼樣子!誰送來的!”
他的否認如此迅速和激烈,反而讓溫以南愣住了。
不是他?
“一個匿名快件,剛簽收的。”溫以南的語氣緩了幾分,但戒備絲毫未減,“長命鎖,寶藍色的絲絨盒子,東西很精緻。”
“別碰那東西!”靳衛硯的語氣瞬間變得極其嚴厲,“快找地方放好,不要直接接觸!我馬上派人去拿!也立刻讓人查那個快件來源!”
他的聲音繃得極緊,“以南,聽著,靳家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,暗處的蛇不止靳舒和胡秀雅!這枚鎖未必平安!”
最後那句話讓溫以南渾身一冷!
難道……是毒?
她猛地將盒子推開,像是怕沾染上什麼。一種前所未有的寒意順著脊背爬上來。
他說的可能嗎?靳家內鬥的血腥,已經迫不及待地延伸到了她未出世的孩子身上?
“你……最好查清楚!”溫以南的聲音抑制不住地微顫,“如果寶寶有一絲一毫的損傷,靳衛硯,我會讓你,讓整個靳家陪葬!”
“用不著你動手!敢動孩子的人,我會親手把他碎屍萬段!”
通話結束。
溫以南跌坐在沙發上,看著那枚泛著冷光的銀鎖,只覺得四周的空氣都充滿了無形的兇險。
靳衛硯的暴怒不是裝的……
那會是誰?靳舒剛剛折戟,胡秀雅在保外就醫,誰還有如此膽量和能力,將挑釁送到她的家門口?
難道……真的還有更深的黑暗?
而靳衛硯那邊,結束通話的瞬間,他將手機狠狠砸在昂貴的實木桌面上,發出一聲巨響!
“沈峰!”
“靳總!”沈峰立刻出現在門口。
“給我查!立刻!馬上!”靳衛硯雙眼猩紅,像一頭髮狂的困獸,“查今天送到半山別墅的那個快件!誰寄的?從哪個網點發出來?經手的所有人!調沿路所有可能的監控!特別是那個長命鎖,給我化驗!一絲一毫的痕跡都不要放過!我倒要看看,哪個不怕死的雜種,敢把主意打到我兒子頭上!”
“是!”沈峰領命,立刻轉身。
他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。
靳衛硯癱坐在椅子裡,後背的傷口又開始作痛,卻遠不及心裡的萬分之一。
幾個小時後,沈峰帶來了初步調查結果,臉色凝重。
“靳總,快件是今早從一個非常普通的街角快遞驛站寄出的,寄件人資訊是假的,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名字和電話,驛站的監控拍到了一個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,身形普通,放下包裹付款就走,手法很老練。包裹上的單子是事先填好的。”
“東西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