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還能再見到它。
她赫然起身,頭頂炫目的水晶吊燈映出五彩光芒,照得她身形一晃。
無論如何她都必須得到這塊玉佩!
“五百萬起拍。”
拍賣師的話剛落地,就有人跟價,“六百萬!”
“八百萬!”
很快價格就被拍到了一千萬。
溫以南毫不猶豫,舉起牌子,“兩千萬!”
這個價讓在場的人呼吸瞬間一滯。
就在這時,一道女聲從旁邊清脆響起,“五千萬!”
全場譁然。
“這是點天燈了?”
“一塊玉佩就算成色再好,也用不著到五千萬啊。”
溫以南猛然回頭,臉色難看,看向胡秀雅。
胡秀雅握住晨晨的手,對她露出笑顏,“這塊玉養人得很,剛好晨晨的身體需要它來壓一壓,南南你不會介意吧?”
“這塊玉對我來說很特殊。”溫以南聲音冷得可怕。
胡秀雅輕蔑地瞥了一眼溫以南,好似在故意炫耀似的,“可是晨晨還小,你能不能讓讓他呢?”
就在這時,一旁的助理也跟著開了口,“大少夫人,這塊玉確實對小少爺比較好,二少爺說了這一次反正都要給他一個禮物的。”
溫以南如同被人狠狠塞了一口黃連,難言內心苦澀。
呵。
她冷冷一笑。
所以點天燈從始至終都是靳衛硯的授意?
就在這時,熟悉的身影從外面進來,剛剛結束通話手機。
他的目光掃視一圈,最後落在了溫以南的身上,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。
可是他大步邁來,坐到了胡秀雅還有晨晨身側。
晨晨紅著眼眶,不去看靳衛硯。
“晨晨,你這是怎麼了?”
胡秀雅佯裝為難,將晨晨抱在懷中,柔聲說道:“阿硯,我和南南都看上一塊玉佩,我想著可以給晨晨帶著養身體,可是南南……”
她故意停頓,留給靳衛硯遐想的空間。
靳衛硯眯了眯眸,連看都沒看溫以南,語氣冷淡,“既然晨晨想要,就給他,不用管旁人。”
“如果我不打算讓呢?”
溫以南說完,男人的臉色忽然沉了下來,就連空氣中的溫度都驟然降低。
回眸間,靳衛硯撞進溫以南充滿恨意的雙眸。
他喉嚨發緊。
她從未用這樣的目光看過自己。
眼下這麼多人在場,她非要給自己難堪嗎?
“溫以南,你和一個孩子搶什麼?你又有什麼資格和晨晨爭?”靳衛硯眼神冷冷地盯著溫以南。
溫以南心間不爭氣地酸脹難忍,握著拳的手指尖泛白。
不是她比不上晨晨,是他壓根就沒有把自己放在眼中。
她眸光黯淡,笑聲裹著寒意,“我拿什麼和他爭?畢竟在靳總眼中我連妻子都算不上吧?”
“溫以南!你鬧夠了嗎?”靳衛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。
身後的胡秀雅臉色一暗,她一下子抱緊晨晨,力道不免有些重。
晨晨忽然哭出聲來,“二叔叔,你不要和二嬸嬸吵架了,晨晨不要了。”
哭聲一落,靳衛硯立刻鬆開了溫以南,轉頭就去對著晨晨噓寒問暖。
“晨晨不哭,放心,沒有人搶你的東西。”
看到這一幕,溫以南忽然覺得無力。
她想起之前的車禍,又想起他滿是嘲諷的目光,更想起那句無足輕重的道歉……
她不想再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了。
“靳衛硯,”她掀眸,語氣蘊著冷漠,“我們離婚。”
只四個字,靳衛硯整個人僵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