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別胡思亂想,晨晨不肯吃飯,我也只是過去看看情況。”靳衛硯耐心解釋。
然而一切如此蒼白。
“吃不下飯還要給你打電話,都在醫院了,有什麼事不能找醫生?要不就餓著,等他餓了自然知道吃了。”
“溫以南!”
對上男人盛怒的視線,溫以南心如死灰,不等他再說什麼。
“停車。”
車內靜得出奇,溫以南攥緊褲腿,再次開口。
“停車,我要下去!”
這一聲隱隱帶著哭腔。
靳衛硯也徹底冷下臉,“溫以南,這幾天你到底在發哪門子瘋?我對你不好嗎?還是你日子過得太舒坦,存心找麻煩?”
“我出車禍差點死了,你說我存心找麻煩?”
“又來。”靳衛硯不耐煩地打斷女人的話。
“你現在不是好端端在我跟前?溫以南,你難道還要跟一個小孩爭寵?別忘了晨晨也是你侄子!”
所以直到現在,靳衛硯依舊覺得她在撒謊。
“爭寵?”她喃喃自語,臉上猶如一潭死水,再不起一絲波瀾,“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,既然過不下去,我們就離婚。”
電話還沒掛,胡秀雅抽抽泣泣地開口,“阿硯,南南現在情緒不穩定,要不你先讓她回家吧?”
恰在這時車子停下,溫以南心寒得徹底,木著臉就去摸門把手。
靳衛硯卻一把按住她的大腿,力道大的讓她吃痛。
“你是我老婆。”他聲音冷硬,“走什麼走?”
溫以南動作頓住。
電話那頭的胡秀雅也哽住。
眼睜睜見男人結束通話電話,溫以南張了張嘴,嗓子裡卻只能發出幾聲哽咽。
靳衛硯卻像沒察覺她的異樣,低著頭重新將安全帶給她繫好,“我先帶你去體檢,不是身上有傷,很疼嗎?”
“檢查完就不疼了。”
也不會跟他離婚了。
這話靳衛硯沒說。
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,藉著偏頭看窗外的機會,一滴淚從溫以南的眼角滑落。
這大概是一年來兩人最和諧的時候。
靳衛硯像個合格丈夫,盡心盡力地陪她排號,做檢查,期間胡秀雅還打來好幾通電話,除了最初一通,他一個沒接。
一切好像都在變好。
恍惚中溫以南甚至覺得,他們又回到了從前。
可直到體檢結果終於出來,她卻再找不到男人身影時,這場短暫美夢也終於該醒了。
“夫人,先生讓我送您回去。”
司機在門口等了老半天,見女人出來立馬幫她把車門拉開,“先生還說,明晚盛都有場拍賣會,到時候先生迴帶你一起去。”
話音剛落,一條簡訊也跟著彈出。
靳衛硯:[心情不好就買點東西,明晚我陪你一起。]
溫以南掐著掌心。
每次吵架都用錢來打發她,有時是價值不菲的珠寶,或者名牌包包,豪車,別墅……
從前她只覺得是靳衛硯不懂風情。
但後來,親眼見證男人在嫂子胡秀雅面前多麼面面俱到,溫柔體貼,溫以南才知道,不是靳衛硯不會。
是她不配。
……
溫以南沒回家。
她讓司機把她帶到恆泰私立醫院,果然在這裡看到了靳衛硯。
他正跟胡秀雅站在一起,認真傾聽醫囑,不時點頭,上心程度彷彿他才是胡秀雅的丈夫,晨晨的生父。
溫以南胸口一陣絞痛,轉身要走,卻撞上了一個小小的身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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