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幕後指使者……指向溫長林,證據鏈很清晰。”
她看著靳衛硯,唇角甚至勾起一絲極冷的弧度:“靳總,你說,這算不算……惡有惡報?”
這句話,像一把淬毒的匕首,精準地捅進了靳衛硯最痛的地方!
溫長林買兇!
胡秀雅是中間人!
而他靳衛硯,之前對胡秀雅的偏聽偏信和縱容,何嘗不是助長了她的氣焰,間接導致了這場針對溫以南母子的殺局?
他不僅是傷害她的劊子手,更是差點害死自己孩子的幫兇!
巨大的負罪感和後怕如同海嘯般將他淹沒,幾乎讓他站立不穩。
他看著溫以南平靜無波的臉,看著她額頭上刺眼的紗布,看著她護在小腹的手……
他終於徹底明白,他失去的,不僅僅是她的信任和愛,更是……靠近她和孩子的資格。
“對不起……”他嘶啞地吐出三個字,聲音破碎不堪,帶著從未有過的卑微和痛楚。
然而回應他的是溫以南緩緩闔上的眼簾,和一句足以將他打入地獄的逐客令。
“我累了,靳總請回吧,醫藥費和修車費,我會讓助理結算給你。”
病房門在靳衛硯身後輕輕合攏,隔絕了裡面的一切,也隔絕了他最後一絲奢望。
他靠在冰冷刺骨的走廊牆壁上。
額頭的傷口和手臂的劇痛似乎都已麻木,只剩下無邊無際的冰冷和空洞。
保鏢沈峰快步走過來,臉色凝重地壓低聲音:“靳總,查清楚了,瑞士那邊……是胡小姐授意她弟弟,找了蘇黎世當地一個三流偵探社,匿名舉報白醫生‘違規攜帶’,目的就是阻撓他的行程。”
“還有……溫長林買兇的事情,看守所那邊也有人招了,胡小姐確實……”
“夠了!”靳衛硯猛地打斷他,聲音嘶啞得如同困獸低吼。
他閉上眼,濃密的睫毛劇烈顫抖著,額角的青筋因為極致的憤怒和痛苦而虯結暴起。
胡秀雅!
這個他一直信任照顧的大嫂!
這個在他面前永遠溫婉得體,對晨晨關懷備至的女人!
背地裡,竟然是一條如此陰險毒辣,欲置溫以南於死地的毒蛇!
她利用他對“家人”的信任,利用他對溫以南的猜忌,一步步將局面推到了今天這個地步!
她不僅算計溫以南,更是在算計他靳衛硯!算計整個靳家!
滔天的怒火混合著被愚弄的恥辱感和對溫以南母子的巨大愧疚,在靳衛硯胸腔裡瘋狂衝撞,幾乎要將他撕裂!
他猛地睜開眼,眼底是駭人的猩紅和毀滅一切的暴戾!
“去靳宅!”
*
靳家主宅燈火通明,卻透著一股壓抑的死寂。
靳衛硯帶著一身凜冽的煞氣和血腥味,如同地獄歸來的修羅,徑直闖入客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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