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二胡幾級了?”
許棠音一邊說著,一邊開啟練習室中的一個盒子,裡面是一把......古琴。
看到這把古琴,沈歌目光微凝,他記得資料上許鶴青教授是以小提琴聞名於音樂界,可她的徒弟學的卻是古琴?仔細想了想,看來他自己只是個偶然,許鶴青是早打算要對西洋樂動刀了。
“我二胡沒有級。”
沈歌搖搖頭。
“沒有級?”
許棠音有些好奇。
對方拉琴的技術這麼好,不管怎麼樣,都需要一步步來。但他又說自己沒有級別,那這一身的本領是怎麼練成的?
不過就從他拉的《二泉映月》和《梁祝》來看,肯定到十級了。
畢竟在音樂界,十級只是起點。
身著運動裝扎著高馬尾的許棠音,直接抱起古琴,將其放在桌子上,試音調絃,“那我很好奇,你這麼好的二胡技藝,是從哪裡學來的?”
“呃.......”
沈歌沉吟一瞬,“我說我是瞎琢磨出來的,你信嗎?”
“你覺得我會信嗎?”
許棠音無語地看著他。
沈歌無奈,可事實就是這樣。
“你會什麼曲子?”
許棠音又問道。
沈歌:“什麼都會一點。”
說了和沒說一樣,許棠音有些沉默。
“還沒聽過你彈古琴......”
雖說許鶴青教授的徒弟,本領肯定不會很差,不過既然要一起參加比賽,他想知道對方的大概實力;同時,作為民樂的一種,他自然不會放過古琴。正好藉著兩人一起練習的機會,學一學古琴的技巧。
俗話說得好,學無先後,達者為師嘛。
許棠音看了他一眼,輕輕點頭,“好。”
她在聽了對方拉的《二泉映月》和《梁祝》之後,確實對他十分的佩服,但同時作為許鶴青的唯一徒弟,又從小研習民樂,許棠音有自己的驕傲。正因如此,她有心在沈歌面前展現一下自己,此刻聽到他這麼說,便答應下來。
沈歌抱著二胡,端端正正地坐好。
許棠音深吸口氣,撥動琴絃。
《秋風詞》。
她沒有選擇多麼複雜的炫技琴曲,而是一首最普通的古琴入門曲。
一葉落而知天下秋。
這首曲子絃音一出,便給人一種淡淡的傷春悲秋之感,幽咽纏綿的曲調在弦上流轉。沈歌安靜地聽著,和二胡的音色孑然不同,在古琴的演奏下,這首《秋風詞》小曲,古樸淡雅,哀怨如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