互換非遺的我,怎麼成了老藝術家

第72章 這就是他

雖說師父向來教導她自謙立世,不能驕傲自滿,但她自認自己的水平在音樂學院裡也是數一數二的,現在師父突然找來一個年紀和她差不多大的年輕人,跟她說讓她向對方學習,尤其是對方還不是音樂學院的學生......

她相信師父,但不明白。

而且,似乎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師父如此關注年輕人。

平時遇到一些不錯的,也最多隻是稍加點評一下而已。

“他練的也是民樂。”

許鶴青說道。

“民樂?”

許棠音一愣,剛到練習室的時候,只關注自己的地方被人搶佔了,完全沒細聽對方練的是什麼,此刻回味一下,便立刻想到了什麼。

“二胡?”

許鶴青點點頭,“那天在公園裡,正是聽了他的一曲《梁祝》,音樂界,很久沒有出這樣的人了。”

“《梁祝》?!”

聞言許棠音眉梢一挑,作為音樂專業的人,再加上又住在附近,大資料的推送下,她自然刷到過那個影片,二胡加《梁祝》。

她掏出手機來,找到這個影片放到許鶴青面前,“師父,你說的《梁祝》,是不是就是這個?”

只看了一眼畫面,許鶴青就知道是那個公園沒錯,她點點頭,“是的。”

“誒不對呀——”

真是見鬼了。

許棠音皺眉思索著,“他不是個瞎子嗎?”

“什麼瞎子?”

許鶴青不知道這個徒弟在說什麼。

那天見到沈歌時的確見他戴著一副墨鏡,可誰說戴著墨鏡就必須是瞎子了。

“不是師父,你看下這個影片。”

說著,許棠音又把之前收藏的那個影片找了出來,《身殘志堅,一把二胡奏絕響》。

“《二泉映月》......”

一出聲,許鶴青便聽了出來。

這聲音悲愴淒涼,如怨如慕、如泣如訴。

畫面中,一個戴著墨鏡的年輕人默默地拉著二胡,暮色籠罩下看不清他的臉龐,但在這悽苦的絃音映襯下,只顯得晚風蕭瑟,令人心生悲哀憐憫。

一個又一個的路人不斷向前,放下手中的錢。

許鶴青看著這個影片,神色間有了一絲波動。

這首《二泉映月》和她聽到的《梁祝》相比,雖曲風聽起來似有相似之處,但卻截然不同。兩者一個是有固定的節奏旋律變化,情緒的更迭轉折更多;而《二泉映月》相對來說則更“自由”一些,就彷彿一個飽經風霜的老人,在街頭嘶啞地訴說著什麼......

“這下,那些老傢伙怕是不能安穩地躺在椅子上了。”

許鶴青驀地冷笑一聲。

不過現在來看,這年輕人不在音樂學院還真有些可惜了。

“這倒是印證了他之前說的。”

果然是從街頭老瞎子那裡學來的,音樂的情感騙不了人,藝術家在民間,也只有在市井中歷經風霜困苦的淬鍊,才能開出《二泉映月》這樣苦澀的花來。

許棠音:“師父?”

許鶴青吐出幾個字:

“這就是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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