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必那麼執著,她心裡沒有你。”景念昔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,淡淡說了句。
陳銘川回過神,扭頭看了眼景念昔,自嘲道:“你也覺得我很可笑是嗎?”
景念昔別開目光,“沒有,只是覺得你沒必要這樣。”
即便沒有周凜生,景棠和陳銘川也毫無可能。
且不說有沒有血海深仇,單單是二人堂兄妹的關係,就註定了兩人之間不可能。
即便不是親生,陳家也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。
更何況,陳銘川是陳家人手中的一把利刃,婚事自然也是要利益為先,怎麼會允許他生出異心?
陳銘川沉默片刻,反問道:“那你呢?你這樣又是為了什麼?”
景念昔說:“我選擇跟著自己的心走。”
……
景棠上車的那一瞬就知道,今晚肯定是回不去了。
回到車裡,兩人都卸下偽裝,周凜生問:“他說的話你相信幾分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景棠搖頭。
陳銘川的話自然是不可信,可景棠不得不承認,在他說過之後,自己心裡確實埋下了懷疑的種子。
陳尚雅沒蠢到把自己的女兒推出去擋槍,據陳銘川的反應來看,這件事可能跟陳家沒有關係。
剩下的就是那個負責人,至於究竟是誰指使的,就不得而知了。
周凜生看了景棠一眼,沒再繼續這個話題,“從景家搬出來吧。”
景棠疑惑地看著他,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說這個,“怎麼了?”
“方便。”周凜生的話簡潔直白。
景棠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。
一時半會兩人的關係肯定結束不了,日日酒店家裡來回跑確實折騰。
而且之後要做的事情,如果繼續在景家住下去,遲早會被發現,倒不如搬出去,一來省事,二來跟景家早些劃清界限。
若是日後她出了什麼事,起碼不會連累舅舅一家。
“我想想吧。”權衡利弊過後,景棠這樣回覆周凜生。
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,周凜生帶景棠去了一傢俬人會所。
位置在京郊,是一棟五層的小洋樓,建築風格頗有幾分民國時期的特色。
四層是湯泉,五層是露天泳池,景棠選擇了四樓。
換好衣服之後,工作人員帶著她來到私湯房間。
景棠進去之後才發現,周凜生早就到了。
男人上半身赤裸,靠在湯池邊緣,雙臂搭在池邊,手邊的置物板上放了兩個高腳杯,裡面紫色的液體在昏暗的燈光下稍顯妖冶。
景棠輕咬下唇,這樣什麼都不做,但是近距離的相處,更讓人羞恥。
她站在房間裡,遲遲沒有動作。
“還不下來?”男人嗓音慵懶,回頭看了景棠一眼。
周凜生眼神裡充斥著的慾望再明顯不過,景棠心臟狂跳起來,她視線飄忽,“我不怎麼想泡,在那邊坐一會就好了。”
周凜生低低笑了聲,似是在嘲諷景棠的天真,“你覺得進了這個房間之後,還能跑到哪裡去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