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根子總算清淨了。
林默吐出一口長氣，手機螢幕又一次亮起。
一條微信。傳送人：周學姐。
林默的指尖在螢幕上方頓了頓。
“林默，明天有空嗎？之前你落下的幾節專業課重點，我給你整理出來了，一起去圖書館過一遍？”
訊息末尾還跟了個兔子點頭的表情包。
考研啊……
他看著那條訊息，螢幕的光映著他的臉。
學姐幫了他很多，但是那時候他除了說聲“謝謝”也給不了什麼實質性的回報。
這份人情，他一直記著。
他輕輕嘆了口氣，算了，去見一面也好，當面感謝一下人家。
“學姐，我現在就有空，你在哪裡？我過去找你吧。”林默回覆道。
很快周學姐就發來一個定位，就在那家考研機構附近的一家咖啡館。
林默收起手機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。
“師傅，去這個地址。”
雖然現在有了系統獎勵的兩輛豪車，但車子也不可能憑空出現在身邊。
計程車七拐八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。
林默付了車錢，剛下車就看到考研機構門口似乎有些不對勁。
幾個穿著機構制服的男女，正圍著一個瘦弱的女生，語氣不善。
“……周敏，我跟你說，今天這錢你要是再交不上，就別怪我們按合同辦事了！什麼寬限兩天？你當我們這是慈善機構啊？”
“就是，當初讓你分期，已經是我們機構最大的仁慈了！你自己沒錢，還充大頭幫你那個窮鬼學弟墊付？現在知道還不起的滋味了？”
窮鬼學弟？林默的腳步頓住了，眼神倏地冷了下來。
周學姐哀求的說著：“張經理，王姐，我……我下週發了工資一定馬上補上，真的就差兩天，求你們通融一下……”
“通融？通融我們去喝西北風啊？”
張經理不耐煩地揮揮手，“少廢話，要麼現在交錢，要麼我們就把你的情況通知學校，讓你在學校也‘出出名’！”
“你們……你們怎麼能這樣！”周學姐的聲音帶上了哭腔，眼圈都紅了。
“住手！”
一聲斷喝不高，卻讓那隻眼看就要抓上週敏胳膊的手硬生生停在了半空。
林默撥開那幾個制服男女站到了周敏身前。
周敏看見他，臉頰瞬間漲紅，慌亂地小聲喊：“林默……你怎麼來了？”
“我怎麼來了？”那個被稱為張經理的男人，一雙眼睛在林默身上溜了一圈，然後嗤笑一聲。
“你就是她那個到處借錢的學弟吧？正好，她欠我們機構的錢，聽說還是為你墊的？現在她還不上，你說這事兒，怎麼算？”
林默沒理會他的聒噪轉向周敏，聲音壓低了些：“學姐，怎麼回事？欠他們多少？”
周敏頭垂得更低，手指無措地絞著衣角，聲音細得幾乎聽不見。
“是之前幫你報名的考研班費用……我選了分期，還差……還差最後一期三千塊沒還上，我想讓他們寬限兩天……”
說到最後，她的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哽咽。
林默胸口微微起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