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叔將他們都掃視了一眼,凌厲的眼神彷彿有了實質。
“我跟你們是怎麼說的?既然選擇跟我回國,就要做好吃苦的準備,你們兩個,都是受了國家囑託,出國培養的人才,怎麼著?學成了,有了底氣,就可以叛國了嗎?還敢不尊重前來接應我們的軍人同志,你沒聽周隊長說嗎?他才二十二歲,也就比你兒子大了三歲,你忍心說那些話嗎?”
“還有你們的這幾個孩子,在國外別的沒學會,倒學了歪風邪氣,你們如果真想回A國,等船落地,你們愛去哪就去哪,但我要告訴你們,身為Z國人,無論在哪,都不能忘了屬於Z國人的氣節!我們不要敗類,不要叛徒,不要沒長膝蓋的軟骨頭!”
周莫寒站出來勸說,“黎老,您別動怒,這事我們也有錯,好了,折騰了這麼久,你們也要早點休息,養精蓄銳,我們走!”
原本他是覺得跟這幫科學家待在一個艙室,是可以的,但現在看來是不行了。
等到陸景舟等人離開,艙室門關上,幾個少男少女又炸開了。
紛紛抱怨條件太差,尤其是在送餐的時候,貨輪的工人也不少,飯菜都是食堂統一煮的,那味道就不說了,也得虧是剛離開港口,還能吃上新鮮蔬菜,就這樣,還是讓他們抱怨。
“這什麼東西?能吃嗎?”
“我說實話,有點像屎,噁心死了。”
“我覺得像印餐,但這味道……嘔!”
“媽咪!我要吃漢堡,要喝可樂!”
“我想吃披薩!”
“我想吃牛排!”
……
陸景舟等人擠在一間,不足二十平的艙室,只有一扇門,跟一個小窗子,還不能時常開著。
因為有兩位女同志,江月就找了個簾子,在裡面分隔出一個小空間,她跟羅勝男同床共枕了。
羅勝男沒有再吃藥,但手腳依然無力,不過嘴巴倒是可以罵了。
“好啊!咱倆現在居然要睡一張床,你等著,等我有力氣,我非得把你踹下去不可!”
陸景舟就在一簾之隔的外面,聽見她的話,只是默默的磨刀,“我也可以把你掛到船外面,讓你跟海鳥共舞!”
周莫寒在給傷員換藥,“大家現在都在一艘船上,都消消火,勝男,你的問題,回去之後,會給你一個公正的審判,但你自己也要認識到錯誤,知錯就改,才是好同志!”
金多喜嗤笑,“她要是知道這句成語,也不能幹那麼愚蠢的事,這回要不是嫂子出現,力挽狂瀾,你以死謝罪都不夠!”
羅勝男猛的坐起來,“你一個變態,人妖,你好意思說我!”
“哎哎!不帶人身攻擊的!”